时父也不搭话,就着一身水衣服就要往正房跑,准备去换衣服,时母一把拽住:“带把伞,带个雨衣也行啊,这样换干衣服有什么用?还不是又湿掉?”时父不耐烦地接过把伞就走:“湿的正好,这他妈凉快。”嘴上说着,其实,淋雨他还是有点冷的,不换衣服真能感冒了。
时父换了干衣服,顶着伞又过来了,因雨下的大,时二凤与母亲,三凤都在厨屋坐着没走,看大家都在,时父像个干部似的,背手踱步,一字一顿地说道:
“贾家那还是不错的,这次可没怪我们家……”
“怪我们家……为什么啊?又不是我们家把他弄病的。”三凤不解嘀咕道。
“你不讲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时父没好气地训教,“要听到问题的重点——就是说,人家还是要和我们家做亲,你二姐还是要和那贾家的大儿子定亲结婚的,这两天,小贾身体稳定下来,就来我们家接你二姐去他们家去看看,上个门……”
“爸,要做亲你自己和他们家做,我不做。”时二凤站起来,冲出屋去,无视风大雨急,冲向自己的房间……
“这忤逆不孝的混账,要气死我啊……”身后传来一声嘶吼,但,时二凤没有停留,没有回头,一直冲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下湿透的衣服,擦干身体,换上一身干爽的短衣裤,坐近窗台边,她真不知道怎么摆脱这个贾施仁和她的婚姻,父亲态度如此坚决,贾施仁似乎比前世又变化很大,让自己把握不透。时二凤的直觉让她想到,那个贾施仁对自己阴险非常,还做起了伪装——在自己面前一个赤裸裸的嘴脸,在别人面前又是另一副,甚至更多面孔,让别人只看到他想让别人看到的脸孔,而单独面对自己时,他竟不怎么掩饰,很肆无忌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因为,他看出自己对他的恐惧——自己表现得实在太过明显,想来贾施仁是看出这点,才在她一个人面前,无所畏惧,不加掩饰,而且,充满恶意的……
想到这些,时二凤也真头大,自己面对那个人,真不是一般的恐惧,简直就是魔怔一样,无力反抗,无力自拔,什么都不受自己控制,从身体四肢,到心理大脑……这太可怕,简直是死局啊。
如果再来一次上回的场面,自己可能还如上回一样,不能思考,不能言语,不能行动……这是等死的节奏啊,这就是自己重生的范儿?这样,如果不出现外力,自己肯定会死的透透的,死的软绵绵的没有一顶点发放的力道,更重要的是,会死的非常的耻辱……
这死局该如何解决?
难道只有如上回一样,濒临死亡绝境,体内才爆发神力?可如果到了死亡绝境之地,一下子没有神力爆发怎么办呢?
天哪,重生的魔法之主啊,赐予我神力吧,我多死打死那畜生啊!可我打不过他,面对他就等于死了一样的无力啊,再说,我也不能无缘无故打死他,虽然他对于我来说,真该死,好气,这样的重生……
时二凤在那胡思乱想,不着边际,厨屋里,时父却在给时母与三凤施加压力:“你们一个个也是的,都死人哪,就不能劝劝那死丫头?人家有什么不好的?能说到这样的婆家,对象,还不知足?还要找什么样的?还真能飞上天呢?”时父气得高声大骂,“人家小贾说了,过几天来我们家,请不去闺女,就住我们家,直到请去为止,你们都跟二丫说说,看看她还能赖着不去到什么时候?哼!”
一通发火过后,时父也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时母与三凤大眼瞪小眼,瞪到最后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