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庭院中央的何茯苓静静地伫立着,夜风吹拂起她的发丝,月光如水洒落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清冷而美丽的画面。
然而此刻,她的心却如波澜起伏的湖面一般难以平静,因为她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关于方凡生死的消息。
终于,一个身影匆匆赶来,带来的并非方凡身死的噩耗,而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转折——刺杀方凡的人已被捕获,并且余肆传信让她前去回话。
听到这个消息,何茯苓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只是默默地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中的明月,随后迈开脚步,以一种沉稳得近乎机械的步伐向着方凡所居住的地方走去。
片刻之后,何茯苓踏进了房门,屋内灯火通明,只见方凡与余肆正并肩靠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而那独孤小月则独自一人坐在另一侧的桌子旁,她身姿优雅,气质清冷如霜,手中轻轻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
再看地面,原本整洁的地板此时四处散落着已经枯萎的彼岸花花瓣,仿佛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场景。
何茯苓径直走到余肆面前停下,眼神先是快速扫过那名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的刺客,然后才重新将目光定在余肆身上,疑惑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人为何要来行刺方凡?”
余肆微微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用词,接着缓缓抬起头直视着何茯苓的眼睛,语气平静地说道。
“小凡告诉我,说是……你想要杀他。”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何茯苓耳边炸响,她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望向余肆,随即又迅速转头看向不远处安然无恙的方凡,声音因激动而略微颤抖起来。
“怎……怎么可能!我与方凡之间并无任何冤仇纠葛,又何来杀他一说?”
方凡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何茯苓,目光深邃而复杂。
“难道不是因为我和阿肆走得太过亲近了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质问。
何茯苓那张娇美的面容上此刻布满了疑惑之色,她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充满了不解,就这样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般,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委屈的神情,然后转向一旁的余肆,轻声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方凡会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成见,他所说的这些话,完全就是无稽之谈!他一个堂堂男子,就算我心中再有嫉妒之意,也不可能会嫉妒到这种地步吧。”
听到这话,方凡不禁轻轻笑出声来,笑声中似乎夹杂着些许无奈和嘲讽。
“的确啊,连我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你想要杀害月儿这件事,我倒是能够理解一二,毕竟她身为女子,你确实会感觉她有可能威胁到你的地位,但是我和阿肆可是自小一同长大的兄弟,情同手足,又能威胁到你什么。”
此时,一直安坐于不远处的独孤小月实在看不下去了,狠狠地瞪了方凡和余肆一眼,若不是她对这二人近日来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单从余肆这两日对待方凡的态度上来看,任何一个正常之人恐怕都会产生误解。
何茯苓听到方凡那冷冰冰的话语后,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她颤抖着嘴唇。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就算你跟阿肆是好兄弟,可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地冤枉我!”
说完这番话,她那满含哀怨与委屈的眼神还可怜巴巴地望向了一旁的余肆,似乎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些许安慰或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