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一看有戏,平时就更加勤快了,对柳湘竹也是许诺照顾她一生一世,还会给两老养老送终。
最后柳年夫妇给两人订了亲。
就在这时,一妇人带着四个稚子前来寻亲,说是王恩的婆娘。
王恩本不想承认,但这四个孩子一口一个“爹”,让柳家人不得不接受现实。
最后这妇人干脆就住在铺子里不走了,吃住都在铺子里,生意也没办法做了,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柳年只好先关了铺子。
王恩只好承认,妇人确实是他的婆娘,他们是外地逃荒来的,中途失散了,王恩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现在找上门来了,他也不能抛妻弃子,不然就成了陈世美了,还要求柳湘竹接受他们娘几个。
毕竟他的婆娘是先娶来的,柳湘竹是后来的。
看着哭成泪人的柳湘竹,柳年有些心疼,但不得不做出决定,他心一横道∶“既然你已娶妻,跟湘竹的婚事就此做罢吧。”
没想到这王恩不仅不同意,口口声声要为柳湘竹负责,纳她为妾。
那妇人眼睛一转,也同意自己丈夫娶妾。
这可把柳湘竹恶心到了,拿起棒子把他们打了出去。
王恩和那妇人却赖在门口不走,骂骂咧咧,说他的工钱还没给。
最后讹了柳年五十两银子才作罢。
柳湘竹一时成了马行街的笑柄,她的亲事因此也耽误下来。
柳湘竹的母亲一时受不了这种打击,病倒了。
王恩拿着柳年给他的五十两在柳记对面盘了铺子,也卖起了馄饨,拿的还是柳年给他的用料配方。
柳年反应过来想再重新开门时,铺子已经不行了,老顾客都跑去了对面王记。
柳大婶这时候病得更严重了,自王恩讹走五十两银子后,日子本来已经捉襟见肘的柳家,更是雪上加霜。
柳湘竹只好冒险借了印子钱五十两为母亲看病,利滚利将近两年,到现在成了二百两。
“谢姑娘今日救命之恩,以后湘竹就是姑娘的人了。”
沈紞如把她扶起。
“柳大叔,柳大婶,日后你们有何打算?”
柳年夫妇对视一眼,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先把铺子兑出去还债吧。”
“爹,铺子不能兑出去,铺子没了我们住哪里啊,您真的要带娘出去讨饭吗,娘的身体一向不好。”
“柳大叔,您这铺子想多少钱兑出去?”
沈紞如打量了下四周,柳记这个铺子位置确实不错,如果新开铺子想找这个的位置是很难碰的,如果价格合适确实好兑出去。
柳年道:“这铺子位置还可以,就是太小了,外面只有一间,里面隔了两间外加一个小院,租金一年二十两,我们还有半年多的租金到期,如果加上锅碗瓢盆能兑个二十两。”
“柳大叔,不如这样吧,我把柳记接下来,你们留下来帮我看铺子,工钱我们后面再商量。”沈紞如温声道:“不过盘铺子的钱,后面我再付给你,目前我没有这么多钱。”
青檀玉佩卖了一百一十两,帮柳梢青付了一百两,目前只剩下了十两银子,还得购买开店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