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新人入府的第一日,秦艳原本以为沈靖川会去晚香园,没想到他却来了梧桐苑。秦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不去新人那里,跑来梧桐苑做什么?秦艳可不认为自己的魅力有那么大,能够让沈靖川流连忘返,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沈靖川这是在拿自己当挡箭牌。若是他今日去了凤栖阁,按照太子妃的性子,一定会劝说他去新人那里的,只是沈靖川八成是不想去的,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
毕竟人都来了,秦艳也不可能往外赶吧?只能招呼云梦,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免得这位太子爷不高兴了,在这东宫,没什么比惹恼太子更过分的事情了,不过这侧面也显示出了秦艳得宠,好叫新人不敢随意招惹她。
“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妾身这梧桐苑,妾身原本以为您会去晚香园呢。毕竟新来了两位妹妹,妾身听说这两位妹妹都是皇后娘娘精挑细选的,您就真的不去看看吗?”秦艳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沈靖川。
沈靖川笑得像一只千年的狐狸,他又怎么能不知道,秦氏这是在酸呢。这也是他今日为何不去凤栖阁,非要来梧桐苑的原因。一方面,他不想这么快就宠幸新人,另一方面,他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若是去了凤栖阁,太子妃那古板的性子,一定会劝说他去晚香园的,甚至会搬出大道理来。而秦艳则不一样,最多只是酸两句,不会真的赶走他,这就是区别。
“听你这意思,是想孤去晚香园看新人?孤像是那等急色的人吗?再说了,有你珠玉在前,难道孤眼里还看得上旁人?”
秦艳笑得更加明艳动人了,“妾身是个小心眼的人,太子殿下既然这么说,那么妾身就当真了。今日月色正好,何不对月饮酒?”
沈靖川笑着说道:“这月下美人,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第二日请安时,太子妃正襟危坐,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
秦艳其实是踩着点儿到的,只不过她今日来得迟了些,这人都到齐了,她才姗姗来迟,倒是显得她是迟到了。
“妾身给太子妃请安。”
太子妃依旧是温和地笑道:“起来吧,昨日你侍寝辛苦了,碧落,给秦侧妃泡茶。”
太子妃提起她昨日侍寝,这就是故意的了。知道的呢,是沈靖川自己去梧桐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艳抢了新人的恩宠。毕竟按照以往的惯例,新人入府,沈靖川一般都是去新人屋子里的。像昨日这般情形,只会叫人以为是秦艳用了手段,想在新人面前立威。
不过越说越挫,秦艳也不打算解释。沈靖川是自己来的,又不是她绑着来的,难道她还能把太子殿下往外推吗?见着秦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严良媛恨得心痒痒。
太子妃的厉害之处在于,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她自己不说话,全让别人说了。这也是她愿意照看严良媛的原因,严氏虽然蠢笨,但是胜在听话,好拿捏,只要太子妃稍微咳嗽一声,严氏就知道端茶倒水,这就是蠢货的好处。
严良媛酸溜溜地说道:“昨日是两位妹妹入府的大日子,怎么太子殿下倒是去了梧桐苑?到底是秦侧妃好手段啊,只是你想要争宠,也得顾着两位妹妹的面子呀,怎么也得劝着太子殿下去晚香园坐坐,不是吗?”
秦艳有些窝火,她就知道今日必定是没好事的,太子妃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呢?严良媛这话说的刻薄,太子妃俨然没有要替她解围的意思,当然了,秦艳也从不指望太子妃替她解围,若是太子妃愿意替她解围,那才是有鬼了。
秦艳品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地说道:“瞧严良媛这话说的,我不过是个侧妃罢了,哪里能够劝得动太子殿下呢?再说了,这劝说太子殿下雨露均沾,这种事儿不是太子妃该做的吗?严良媛这意思,是把我比作太子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