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都没说完,中年男像是撒欢的野狗,猛地冲了出去。
还好曹邑早有准备,一手执剑,一手拉住了铁链。“跟上。”
我跟在他俩身后,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中年男竟在刘能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哇汪,汪汪汪……”
我去!奔跑中,他嘴上的布竟被甩掉了。
他此刻对着房门一通乱叫,那样子就像是在向主人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主人,你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快进去拿吧。”
“早知道就该割了他的舌头。”
什么早该割了他的舌头,要不是你把被子划得那么碎,他嘴上的布能甩掉?当然,这话我是万万不敢说的。
房内的刘能很快便被吵醒了,“谁在外面?”
曹邑:“是我,你的狗不太听话,半夜偷吃我的烧鸭,我来找你兴师问罪来了。”
刘能这性格哪能经得住别人的挑衅?他大吼一声:“大胆!”便冲了出来。
曹邑一把将我推进房门,自己则带着刘能去院子里遛弯去了。
中年男还以为他们在做游戏,跟在他俩身后汪汪直叫……
那场面多多少少有点搞笑……
刘能的屋子极尽奢华,和我们几人住的房间形成强烈反差。
房间又大东西又多,找起钥匙来就特别麻烦。
我先翻了翻他的大理石案台,上面装模作样的摆满笔墨纸砚,真是把文人骚客的那一套装得淋漓尽致,可惜纸上写的字和狗爬的一样。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不会是被刘能带在身上了吧?应该不会,不然曹邑肯定能听见声响。
要不再把中年男牵回来,让他嗅一嗅?
透过窗户缝隙,我看见中年男边流哈喇子边跟在刘能身后跑,那表情要多销魂就有多销魂。
算了,现在牵回来,他也无心找钥匙。
关上窗户的一瞬间,挂在窗户旁的一件白色布衣吸引了我的注意,这不正是刘能让我们染的衣服?
“叮 —— 铛”我脑海中突然浮现这种金属撞击的清脆响声。
好像每次刘能蓄意出现的时候,都会带上这件衣服,而且这件衣服一出现,就会有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带着这件衣服不是催促我们赶快找到染料,而是怕他不在的时候,我们会偷了这件衣服!
我翻了翻,在衣服袖口处,找到两片金属树叶。
这两片叶子做工精细,纹路不一样,一个有凹槽一个有凸槽,我把他们扣在一起,这应该就是打开铁门的钥匙了。
我取下钥匙便偷偷往铁门跑去。
这时候外面已经没了曹邑和刘能的身影,但是大门外的狗吠声响彻天地。这曹邑遛狗都遛到了大门外,我也是服!
“秦哥,你和曹哥干嘛呢?我哥不许我出去,说我只会添麻烦。”
纪元突然从窗口伸出脑袋,把我吓了一跳。
“对啊!你们干嘛呢?怎么不喊我们一起?”
松韵探出脑袋,又把我一惊。
我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纪年,“你们三怎么在一屋?”
纪元:“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就是中年男突然跑出去,我哥怕他咬我,就跑来我们房间了。”
“偷染料,去不去?”
“去去去,哥你去不去?”
人多力量大,有了他们三的帮助,很快一屋子的陶土坛子都被转移进了我的房间。
我按照曹邑的吩咐,又把钥匙放回刘能的屋子,跑回房间对着外面吹个口哨就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