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回廊上一片寂静,我蹑手蹑脚的向最里侧房间走去。
轻轻推开曹邑的房门,他睡相平和,眉宇舒展,褪去了平日的高冷和严肃,看起来居然有一丝脆弱。
机会难得,我咔咔咔偷拍了几张。
他眼角的泪痣鲜红夺目,我没忍住就摸了上去,待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这一动作有多不妥。
讪讪收回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又端详起来。
白天在神堂,当系统说出有愿必达时,我内心第一想法居然是帮他找回这枚戒指,那时,我才发觉自己……沦陷了。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
副本里的“特殊”关照?并肩作战的密切配合?还是路灯下的一吻?
戒指上刺目的“禾寸 The only”刻字像是在提醒我:这一切并不重要。
初恋即失恋,这经历属实悲催了。
我长叹一口气,刚准备帮他把戒指戴上,门外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后便是一声“卧槽!”以及瓶子砸地的声音。
那句“卧槽”,应该是章移说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房间就在这间房对面。我想了想还是把戒指收回口袋,曹邑现在还昏睡着,万一戒指被有心人偷走,那我这愿岂不是白许了?
我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发现章移正鬼鬼祟祟朝这边张望。
章移:“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那个蛇头怪咖!你说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什么采花大盗?”
他话音刚落,又一阵窸窸窣窣声,这声音没之前那么大,但是却很沉重……而且是从我身后传来的。
章移:“别转头,直接出来,反手把门带上!”
我犹豫了,章移应该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但此时曹邑还在屋内呢!
我:“你先给我浅浅描述一下是啥玩意,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里面的人我不能不救!”
章移:“别别别,你照我说的做就行,我试过了,这玩意不伤害屋主。”
“砰 ——”我反手将房门带上,刚舒一口气,周围却又响起那种声音,就像是交响乐,有高有低,此起彼伏。
章移:“我去!又来了!你快进我屋。”
他见我犹豫不决,又喊道:“我章移人如其名 ——仗义,秦子,你得相信我啊!”
他见我还是没反应,作势就要将房门关上。
我:“别别别,我进。”
“来来来,接受一下圣水的洗礼。”
我进他屋连凳子都没焐热,他就浇了我一身白酒。
我:“章子,你这是唱哪出啊?白酒喝不完也不兴这样浪费。”
章移指了指吊顶,我甚是不解,“房梁怎么了?”
章移:“你再仔细看看。”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试问哪家房梁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