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扭动的时候,傅尧就发现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有人快他一步,虽然可以解释为她们二人离的更近,但能快速反应且不计后果的,这着实让他很震惊不已。
而傅尧刚想将惹事的兔子拿走,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兔子气的先动了口!
温宋茫然了许久,静静的呆立在原地,万般思绪涌上心头,眼睛渐渐蒙上水雾,酸涩终是破壳而出。
小姑娘的眼眶泛红,泪水像珠链一样争先恐后的涌出,顺着瓷白的脸颊簌簌往下流。
她啜泣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在场的三人都清晰的入耳。
傅尧不喜欢爱哭的女人。
但是眼前的小姑娘不一样,她哭的,竟然觉得有些漂亮。
傅尧敏锐的捕捉到了自己情绪有些变化,而这个变化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顾安远伸出手,习惯性的又想帮别人擦泪水,然而顾浅浅没给他这个机会。
顾浅浅迅速将温宋拉到自己身边,抬起她的手腕检查。
手腕上赫然留着罪魁祸首的牙印,伤口不大看起来好像也不深但却出了血。
傅尧开口说道:“你们府上有府医吗?还是立即处理一下伤口比较好。”
声音中少了些淡漠疏离,多了丝柔和。
顾安远以为自己听错了,探究的看向傅尧,只看到还是那张毫无表情无动于衷的脸,于是甩了甩头没有放在心上。
温宋轻咬唇,吸了吸鼻子,止住眼泪,揉了揉朦胧的泪眼。
迷雾一般的手镯,刚温宋就已经觉察到了在微微发热。
本以为是错觉,但持续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旋即一个大胆的念头更是让大脑兴奋不已,火星般的灵光迟迟不散。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让在场三人都大跌眼镜的动作。
只见小姑娘晃了晃左手,将手腕上的镯子露了出来,然后将镯子贴覆到了右手伤口处的血珠上面。
......
傅尧:脑子可能是受伤了。就是不知道是兔子咬出来的还是本身就是脑子不太好。
顾安远:有个性,用镯子擦血迹,是个正常人恐怕都不能这么做吧?就说这个小姑娘与众不同,不然能让二哥和四弟同时动心?
顾浅浅:为什么要用镯子擦,难道小姑娘是不舍得衣服弄脏?小姑娘这么可怜!连手帕都没有吗?!还要担心衣服弄脏!弄脏就弄脏,难道会被惩罚吗?!
温宋无暇顾及三人的反应,她全部注意力都在镯子上。
沾了血的银色镯子,此刻温热退却,除了沾染处被血迹覆盖,其余都散发着粉光。
“小姐,你看我这个粉色的镯子好看吗?”
“啊?什么?”顾浅浅正心疼小姑娘呢,没料到她开口问的却是镯子。
但她更糊涂的是这不是银色吗,于是补充了回答,“这镯子很特别!但是这好像不是粉色吧!”
傅尧:......
顾安远:此人太特别,不可小觑。
顾浅浅:为什么要讨论镯子?难道关注的不应该是伤口吗?
温宋伸手抚摸手镯,如上一次一样,又按照前辈们的经验做了些尝试,仍旧没有看到空间系统。
但她很确定,一定是觉醒了。
这不是幻觉,只有她能看到镯子变了色。
“好了别再耽搁了,传府医吧。”
傅尧捏捏眉心,敛起所有的疑惑和莫名,薄唇微启,溢出冰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