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村里时有时无的‘人情味’,也是沉老大、沉老二愿意,继续留在大河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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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我要宰了你,你这个上蹿下跳的小畜生。”
白茯苓和大队长走到沉家院子外,就撞上了破门而出的黄禾苗。
她眼睛红肿,头发凌乱得像个糟老婆子,满脸是泪好不狼狈。
白茯苓还没来得及问,她这是怎么了,就听到许招娣发疯,要对她闺女喊打喊杀。
“呜呜呜……”黄禾苗哭着跑了出去,由于没心情看路,撞到了不少人。
白茯苓也顾不上,问四弟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白茯苓弯下腰,从地上捡起几块鹅卵石,火箭似的冲进院子,“你敢,看是你先把我女儿打死,还是我先把你脑袋开了瓤!”
“都给我住手!”
大队长脸都绿了,怒不可遏地吼道。
打什么打,当他不存在吗?
“大队长,快去救乐妹,奶她要打死乐妹了。”
沉盼儿听到外面的声音,意识到救兵已到,立刻跑出院子大声说。
众人哗然。
“许招娣这是疯了不成?”
“是啊,多大点事,都过去几天了。她还气啊?这气性也太大了。”
卢大娘十分赞同,毫不客气地批判她,“不下地,不做家务,不带孩子,就知道打骂孩子。老沉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把这么个玩意招回家。”
另一个婶子点头,“生气骂一两句没问题,她自己不小心掉入河中,不应该怪她自己吗。”
“这也能怪乐丫头?还要打死她,可怜乐丫头,怎么摊上这么个恶毒后奶。”
“许招娣害人不浅,她做的太过分。虐待原配子女,不把原配后代当人看,恶名远扬。现在咱们县好多年龄大,死了丈夫想改嫁的婶子,都没人愿意娶。”
“那些老头子就怕像沉百胜一样看走眼,娶回一个招娣,陪嫁是个娘家。这招的哪里是弟,是乱家之源。”
听到身后传来的骚动,大队长回过头看着黑压压,几乎看不到尽头的人头,脸色乌漆嘛黑。
他在心里把谢成,反复骂了百八十遍。
让他盯着社员干活,连人都看不好,怕是整个大队的人,都跟了过来。
没用的废物,要不是他……给的多,他才不会松口。
哪个大队纪律,像他们大队这么差?
冲在最前头的毫无意外,还是那几张熟面孔。
哪里发生了事情,哪里就有她们的身影。
全是他沾亲带故的长辈,骂也不好骂,忒烦人。
“行了要么闭嘴看,要么回地里去干活。”
大队长黑着脸,冷冽地目光扫过,大家神色各异的脸庞,警告道:“不要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下次再这样闹事。我管你们是谁家的,全都扣工分。以后谁带头,谁就挑大粪,挑他个两三年。”
“除非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否则谁说话都不好使,一直挑粪挑到我认为,你们洗心革面为止。”
王建设不打算纵容他们,让他们养成这种坏习惯。
次次都这样搞事,他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谁还听他指令做事。
“……”众人低头的低头,望天的望天,看风景的看风景,没一个敢和大队长对视。
王建设看他们安分下来,没再管他,直接进了屋子。
沉家院子再大,也进不去几百号人。
因此也就几个经常看热闹,练出了敏捷身手的乐子人,挤入了沉家。
更多的吃瓜人,想方设法地去附近寻找,可以垫脚的东西,想爬墙看热闹。
“围墙上面插了玻璃渣,大家千万别上墙!”
沉盼儿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堵在自己家院子外进退不得,看到众人危险的举动,立刻出声制止。
大队长压根没打算,和她这个小姑娘说话,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沉盼儿心里着急万分,害怕四婶一气之下真寻短见,只能豁出去大声求助:“外面的叔叔、婶婶,求求你们帮个忙,快帮我拦住四婶!”
“我四婶被后奶气得,要去跳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