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忻跳完舞回来，终于电量耗尽了，洗完澡便沉沉睡去。

郁恬却睡意全无，打开手机看到沈阔给她发来的照片，都是她和郁忻。郁恬一张张点开保存在手机里，嘴角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这些天，她也习惯了他这个御用摄影师，这些照片也成了她每天更新朋友圈的一手素材，故而给他回了个点赞的表情。

“还没睡？”那边很快回了信息。

“嗯，你拍的照片都很好看，我都不用加滤镜。”

“你和忻忻本来就好看。”

郁恬手指顿了顿，不知道怎么接，本来想问他是不是经常给女孩子拍照，还是全部删掉，换成：“你是不是学过摄影。”

“没有，我拍过纪录片，记实。”

郁恬对着屏幕噗嗤一笑，看了看旁边熟睡的毫无反应的郁忻，给他回了个“你好牛”的表情。

“睡不着？”

郁恬想起昨晚的梦魇，当然是不会对他提的，将鬓边的碎发捻至耳后，许久不知道怎么回复。

那边似乎了然，过了一会发过来一句：“忻忻睡了吗？”

“嗯，睡着了。”郁恬忽然双颊滚烫，感觉像是出差的丈夫问妻子孩子睡了嘛一样，她知道某种情愫已然在彼此之间悄然滋生，她对他并没有深刻了解，却依然放任了它的生长，而理智荡然无存。感情经历空白的她不知道对与错，也许只是多巴胺和苯乙胺的化学作用，也许刚巧遇到一个不错的好人，也许旅行以后还是会回到各自的轨道上去……

这样的精神内耗让她很不喜，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复，只能回一句：“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