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是心跳加速充满刺激的日子。
这些日子是反而是她和奈良樱落独处的愉快时光。
他们会数着今天会有多少人来杀他们,打赌是单数还是双数。
他们会数着今天能够杀多少追杀他们的人,是单数还是双数。
于是枯燥的逃亡生涯,也变的有意思起来。
更有意思的是这些刺客竟都不是一条家派过来的。
这半月,他们也遇到了一条家派过来的人。
他们会大张旗鼓的追杀他们。
当她与奈良樱落准备与他们一战的时候,他们又会头也不回的跑路,仿佛在演一场大戏。
一条家派过来的人口口声声说要杀他们,喊的很卖力,但从没真正出手对付他们,反而帮他们处理了几次比较棘手的对手。
琉璃会开玩笑对奈良樱落说一条凉子果然对他用情至深。
每每此时,奈良樱落总会不在意的笑笑。
一条家的行事逻辑,让琉璃这个局外人看不懂,初看觉得如此的矛盾又愚蠢,再看时又觉得如此的变态。
变态到自诩聪明的琉璃完全想不明白一条凉子到底在想什么。
要么追杀,要么就不追杀,假装追杀实则保护,这种逻辑实在是难懂。
在所有的追杀者中有一个人是奈良樱落和琉璃真正的心结。
因为这个人无法战胜。
这个人正是当初在丹霞城时隔空一指切开高墙的青年。
他看起来应该是一条浑水的部下。
但这追杀路上,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在清风明月之下踏着树梢站立,并未真正的攻击奈良樱落和琉璃,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旁观者。
白天很难见到他,他就像是一个游魂。
当奈良樱落和琉璃觉得安全的时候,他就会站在高处冷冷的看向他们。
又一个夜晚,奈良樱落和琉璃躲进一个废弃的茅屋,那青年又站在了树梢之上,随风摇摆。
“有他在,我睡不着觉。我们能不能……”琉璃这些日子以来自觉剑术和忍术都长进很大,她终于对那青年没了耐心。
“不能。”奈良樱落给了他否定的答案。
“为什么?”琉璃问。
“我与那人交过手,我原以为他是使用了秘术,但是我想了很久,依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术,所以他应该是到达了心转手之境。”
“何为心转手。”
“手随心动,心随意动,术之发动则不用结印。乃为筑根之上,登天之下。”
“打的过吗?”
“很难。”
“我还以为你会说打不过。”
“人乃血肉之躯,战斗本具有随机性,我只信我手中之剑。七步之内,有我无敌。”
奈良樱落抱着剑靠在墙上,假寐起来。
琉璃见奈良樱落如此,心中安定不少,也是靠墙假寐起来,不知不觉竟真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