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大抵是害怕极了,看到廖冲像见在世父母般哭着喊着朝他怀里钻。
她实在是太想离开这里了。
又惊又怕,双唇嚅嗫着:“廖少,求……求你……救救我!我害怕。”
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就连脸上新添的红痕都格外娇艳,廖冲向来怜香惜玉,美人落难岂有不救之理?
可又深知陆锦曼是朵暴躁玫瑰,此番新仇旧恨齐聚一堂,也拿捏不准她什么心思,误触虎须的代价想想都让廖冲脑仁儿疼。
索性后发制人,先看陆锦曼什么态度再作打算。
贺子商朝怀里搂着的女人低声道:“有什么地方伤着了吗?”给她抻抻胳膊,动动腿,俨然一副将人宠上天的姿态。
米鹿薄醉微醺,眼眸流转泛着些许空洞,本就浑浊的大脑被男人一番拨弄之下越发晕眩起来。
鸦睫微垂,粉红晕色沿着脖颈漾遍全身。
“呀……你好像过敏了!”
米鹿后知后觉,贺子商第一时间帮她检查了一下,手腕、脚踝渐渐泛上指甲盖般大小的红斑。
“痒不痒?”
米鹿摇头,“不痒。”接着抠了下手腕的地方,又道:“你这么一说,感觉又有些痒。”
贺子商心中隐隐察觉不对,面上却依旧镇定,“估计是有些酒精过敏,路上咱们先看看情况,不行就让家庭医生走一趟。”
话音刚落,顶着众人复杂的神色径直带米鹿往外走,瞥了廖冲一眼,“一起?”
在众人羡慕陈佳能够脱身之时,一道铿然有力的女声蓦地响起:“站住!”
陆锦曼对着廖冲道:“你可以走,她不能走!”
众人心中叫苦连天,本着贺子商这尊大佛突然降临泽被苍生,结果她陆锦曼悟空上身不依不饶,这场闹剧演到这里,还不知要到何地步。
廖冲瞧着怀里咬破了唇瓣战战兢兢的女人,笑着说:“锦曼,何苦揪着众人不放,打也打了,罚了罚了,再闹就真不好收场了。
经理听罢心中一震,立马上去说道:“本店招呼不周,各位稍安勿躁,今日包厢内所有消费全部免单,就算本店答谢客户一直以来的照顾。”
男人躬身朝众人行礼。
陆锦曼虽张扬,却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她朝人群里看了看,“其他人可以走。”又指着廖冲怀里的这位跟地上蓬头垢面的两位,“她们三个不能走!”
也不知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声:“曼姐,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
众人如获大赦,一呼百应,纷纷辞行,“曼姐,那我也走了。”
“我们也先走了……”
众人或残或伤,生怕经过之时又再度惹怒这尊女阎罗,不禁纷纷绕道而行。
“站住!”众人脚步一顿,心率直逼200.
陆锦曼指了指人群中一个略不起眼的女孩道:“手机交出来!”
众人草木皆兵,根本经不得任何惊吓,此刻临了被人叫停,怕是神经都快崩断了。
女孩脚下一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本想着自己在一众女人中相貌平平,席间又未曾灌酒,偷偷拍录上一段影像资料,转手便能卖个好价钱。
东窗事发,女孩颤抖着跪爬至陆锦曼脚下。
“曼姐。”她试着去拿手机,“我这就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