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外疆，尤其是北渊王室内部，实行的是狼性教育，要的是勇猛的武士，天生的强者，最看不起身体羸弱的人。

所以，小孩一出生，大人就会用烈酒给他擦洗，如果出现抽搐和不良反应就会被丢出去喂狼！

即使侥幸活了下来，父母也会对孩子施行严苛的教育，父子兄弟亲情淡漠！

在家里，父亲拥有绝对的地位，子女的一切都必须服从父母的安排。

一旦父亲去世，家里的男孩们会通过武力争夺继承权，所以，在北疆经常发生兄弟相残的事件。

甚至，一旦成为北国大汗，就有资格处死他的同父异母兄弟！

歌舒英离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但在他受伤 最虚弱的时候，眼前这个小包子的一口水居然让他热泪盈眶。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善意和关心，所以才特别渴望得到吧！

歌舒英离勉强坐起来，接过小包子手里用树叶盛着的水，看了一脸期待的穆怜澄，小口抿着。

“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穆怜澄托着下巴，坐在他对面，看着歌舒英离英气的脸，笑着恭维道。小包子的恭维可不是白给的，如果对面是穆缙云，他肯定心里咯噔一声，抬起屁股就要溜，自家妹子的糖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很多时候都是要命的勾当啊，有没有！

歌舒英离听到这句，呛了一口水，抬眼望着对面笑盈盈看着他的小包子！

“你没事吧，不要激动，我说的是实话呢！”穆怜澄给他顺着气，一眼星星的看着他。活像个崇拜大哥的小弟，歌舒英离不解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小包子也不管，往歌舒英离身边靠了靠，说：“小哥哥，你认识这笑尸山的路吗？一会儿能送我回家吗？人家这么晚没回去师傅都要着急了！”

原是有求于他，歌舒英离看了这小娃一眼，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刚刚看那大庆军官如此在乎她，他还以为是随军的军属呢！

“你家住在哪儿？”

“波切岗地神庙！我啊，是个带发修行的小喇嘛呢！”穆怜澄又开始胡编乱造了！她知道这少年和大庆有仇，如果她说她要去宛城，那极有可能就地被咔嚓。但如果她说她是波切岗地神庙的小喇嘛，虽然外疆信奉萨满，但对内疆的喇嘛也是十分尊敬的！很大几率能如愿以偿，起码不会马上死！

歌舒英离上下打量穆怜澄，心道：这破小孩恬不知耻，一看就是大庆人的打扮，非要说自己是内疆喇嘛，骗谁呢！把他当傻子呢！

穆怜澄看出了他的心思，接着说：“小哥哥我知道你不信，唉，我啊，也是个苦命的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