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子可在谷内?”
只可惜击鼓人也一样,似乎听不懂王燕绝的话。只是答非所问的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雨和风着意好,为我安排。”
“为谁忙,莫非命。”
无奈,王燕绝抱着伍若兰走进了谷内。
然而脚底一声雷,顽云拨不开。
进了谷内,四处淅淅沥沥,雨水打的人睁不开眼,还没有到深夜,但街道的上空,被黑云压的死死的,如同深夜一样。
依旧是无奈。
伍若兰的颈后还是鲜血淋漓,她不能再淋雨了。
王燕绝只能将她安置在一处屋檐下。
“等我,我去找玄微子。”王燕绝轻声说道。
伍若兰并没有力气回他,只是静静的靠在矮墙边,她没有寄希望于王燕绝,所以也不必说些什么,但心中默默惋惜着,再也看不到夕阳晚景了。
其实这里的景色也不差,黑压压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的发亮,倒映着几盏残灯,是孤寂之美。
只是当你想看的是另外一样东西时,你便一心只在那样东西上。好比你一心想吃的是包子,端来面条是无济于事的。
雨中,淅沥。石板路上渐渐腾起了雾。
王燕绝挨家挨户的敲着门,虽然门前挂着灯,但无人应门。
‘这里好像从来都没有人。’但是这个想法刚刚落在王燕绝的脑海中,事情便有了转机。
残灯,大雨,薄雾中,出现了一道凛冽的光。
见过死亡的人都会认得这道光。
因为这道光闪烁着死亡的寒意。
这光的源头是一把染尽鲜血的镰刀。
风卷着雨,不足五尺宽的小巷内,杀意腾腾。
“你有一把好刀。”拿着镰刀的男人说道,话音结束,还有一阵微微的轻笑。
“你想来试试它?”
“是的,趁它还不够强大。”
说完,拿着镰刀的男人,像螳螂一样,对着王燕绝发起了攻击。
他很快,差不多和伍若兰一样快。
而且他镰刀上的杀意是如此的肆无忌惮。
显然,他是个疯子,试刀杀人的疯子。
疯子刀下没有余地,哪怕伤到自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他迎着王燕绝的风刃,没有任何躲避的砍去。
他的腹部被风刃搅的血肉模糊。
在暴雨中,风刃是显而易见的,但他没有躲。为的只是他的刀可以够到王燕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