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

温烛整个人都要冒出冷汗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果说，姜朗是自己原来的暗恋对象，程砚会生气么？

“看来是真的。”

程砚轻笑了一声。

但是这声笑声并没有给温烛带来什么轻松的情绪，他反而觉得，程砚现在的情绪越来越不对了。

“我记得我很早就说过吧？我不会允许一个随随便便来的人就久居在自己的身边的。”

“所以，我查过你啊。姜朗，是你那个同桌吧？表白被拒？很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温烛。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胆子啊。”

原来程砚什么都知道，那他刚刚问自己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温烛，不要不说话，我就问，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这话……

平心而论，程砚除了那几次发疯外，平日里对自己真的是很好，温烛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在后悔，但是唯一没有后悔过的就是当初那个选择——在那次选择了当程砚的小弟。

“程哥对我，自然是极好的。”

温烛经常爱扯皮，但是这句话，却还算是比较真心的。

“那你，就不要再想以前的人了。”程砚看着他，“这个纹身，洗掉吧。”

温烛有些惊诧地看向程砚，程砚就这么消气了？本来还以为程砚会像之前那几次一样，让自己惨到不行才可以呢。但是，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是程砚脾气变好了吗？

还是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那种莫名其妙的脾气，所以如今这样已经算好的了？

“看我干什么？要是三天后看到这两个破字还在你的身上，别怪我直接把你身后那块皮削了。”

温烛立马就换了一副脸色，“程哥，我明天就去洗掉。不过程哥，你陪我去好嘛……”

温烛典型是那种给了一块糖就能立马忘了之前的事情的人，哪怕程砚这块糖还是半涩带苦的滋味。

程砚没回话，就这么看了他一眼，眼睫掩盖下，还是他那有些莫测的眼神。

他最后看了温烛一眼，立马又转头走了。

温烛待在床上，没收到程砚的回复，但是他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但是此时他又有些忍不住地思考起来，程砚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如果他是反派，那肯定有原因的。

但是如今看来，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小弟，是他的自己人，所以才感受不到他那反派的一面吗？

沉沉地想着，温烛就这么睡着了，所以他自然没有注意到，在他睡着后很久，他的房门又被打开了，是程砚。

程砚的眼神一直看着温烛，深沉的仿佛要和着夜色融为一体。

他喃喃了几声，不过声音低到好像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至少，在床上睡得沉沉的温烛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