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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感到了叶白的沉默，张萌萌偷偷看了叶白一眼。

叶白敏锐的捕捉到那刹那间的眼神，就好像暴雨前蹲在树下看蚂蚁搬家的孩子，天真且残忍。

再去看那片泪眼婆娑，只一瞬，隐隐传出不和谐的气息。

不知是什么时候，张萌萌已止住哭声，慢慢地抬起头，却不敢抬眼。

泪痕在面颊拖出一道道蜿蜒的轨迹，把她本就不甚娇好的相貌，勾勒出一个成熟的轮廓——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狡黠与世故。

与此同时，叶白垂首莞尔。

理论，这是个‘不可能’的案子。

所谓的“不可能”，就是根据张萌萌的证言，张合当晚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作案。

除非……叶白无言地望向那张充满稚气，却又在一星期前击败了所有探员做下伪证的面孔。

生存的本能，也许无关年龄。

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在李萍死后，张合立马花了一大笔钱给她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如今，张合杀人罪入狱，张萌萌由张合的父母监管。

张合也是独生子女，也就是说，不出意外，最后所有的财产都会归于眼前这个孩子。

这一年，张萌萌才16岁。

叶白仿佛看到了一个百无聊赖的孩子，举着装满人性碎片的万花筒。

慵倦地冷眼下瞰，反复把玩各种简单变幻的丑陋图案。

叶白反而不知为何感到一种无以名状的悲伤。

至始至终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叶白离开的时候终于开了口，“聪明人，往往活得并不快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然也有为什么变成可恨之处的原因。

张萌萌的房间里，全是蓝色，墙是蓝的，天花板是蓝的，床单是蓝的，就连内衣内裤都是蓝色的……天真、纯洁的蓝色，仿佛包容着无数秘密。

【案件结束：正面善恶点数 50，反面善恶点数 20，当前善恶点：140\/70】

没回警局，他直接回到出租屋。

第二天清晨，起床，叶白想了想，还是进行了一次强化，消耗50点：90\/70。

感受着飘飘欲仙的快乐，他觉得超人的梦想更进一步了。

强化的感觉真好，叶白觉得‘那啥’也不过如此。

无论多么聪明理智的人，总会有中二的一面。

两次强化，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应该接近常人1倍，堪比那些精英运动员，还是全方面的。

看了看狭小的出租屋，自己是不是找个时间换个地方住？

身还有八万多块，应该够租个好地方了，回头去问问小汪，这个警局万事通。

正思考着未来的小资生活。

叶白裤兜里一阵酥麻，掏出手机：“喂，哪位？”

“长丰分局刑侦支队队长周巡，让那个不记号码的兔崽子叶白接电话！”

“咳咳，周队啊，不好意思……”

他刚刚想事情去了，还真没注意来电号码。

“有案子你不知道？归队！”

“yes！”

今天星期六轮到自己放假啊，外勤组果然是没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