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小九已经长大了，我不想做一个行走于三界的糊涂蛋，我应该知道真相”狐九望着已经面无表情的白露。

“唉，好吧，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在狐九的逼问下，白露边往那株桃树走去边说道，“棠尧是你阿爹”

“什么？阿婆，你说他，他是”狐九听见白露的话语如被雷劈，手微颤拿起手中的‘幻灭’久久不能回神。

白露抚摸着桃树缓慢说道，“十几万年前，棠尧和父神在离恨天一战中身负重伤，撑着一口气逃脱，逃去了何处三界之中无人知晓，直到一万年前你母亲流月从外面将他带回青丘，我不知道他在十几万年间经历了什么，彼时的妖帝已经不复当年之姿，心智宛若三岁孩童记忆更是全无，徒有一身修为。”

“彼时南荒狼族时常侵扰我青丘边境，棠尧替我们狐族击退了狼族一次又一次入侵，这让棠尧在我们青丘声名大噪，也因此我们狐族安稳了几千年，可是两千年前，棠尧趁我去极北之地，而你母亲流月外出办事之际，竟联合狼族大举进攻我狐族，我狐族子孙死伤无数”白露忆起当年狐族的惨状眼中满是哀伤，声泪俱下，不断捶着胸口让自己缓解疼痛。

“婆婆，那棠尧和流月后来呢？”阿衍望着不远处桃树下饱经风霜的白露问道。

“流月外出归来，棠尧早已杀红了眼，青丘血流成河，流月用尽毕身之力和棠尧就是在此处决一死战，具体情况如今再也无人知晓，当我闻讯赶回之时，棠尧躺在流月的怀中死去，而流月撑着最后一口气只为等我回来”

白露说着记忆之门已经打开，一个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女子毫无生机躺在血泊之中，身旁同样安静躺着一个满身的是血的男子，虚弱的声音说道，“露姨，阿尧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他只是中了蛊毒”

“阿月，你撑住，露姨带你去九重天找药神前辈，他会有办法的”白露不断给流月输者灵气续命。

流月微微摇头，气若游丝，“别浪费您的灵力了，阿月已经不行了，我和阿尧的孩子小九被我藏在人界，他身上的元灵珠有我的气息，您一定要找到他，呕~”

“阿月，阿月”白露唤道。

“好好好遗憾，没能找到到妹妹，更……不能见到小九长大成人了，您日后定要告诉他，他的阿爹是个英英英……”流月最后一个‘雄’字还未说完就身陨。

“阿月！”白露痛心疾首抱着流月枯坐着，片刻白露怀中的流月和一旁的棠尧幻化成血色花瓣随风飘散，方才二人躺下的地方长出一株桃树……

“阿婆，我一定会查出事情真相还我阿爹阿娘一个清白”狐九听完白露所言，环绕在桃树下来回的摩挲，而阿衍靠在白露腿上，用白露的衣服擦着眼泪。

“为平青丘子民的民愤，对外宣布祭司流月勾结外族施以绞刑，妖帝棠尧屠青丘子民，妖族青丘从此势不两立……”阿衍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为找流火的血亲从药神口中得到的消息，想不到真相会是如此痛心。

“现在你已经知道真相了，你想做什么阿婆也不会再拦你”白露拍打着伏在腿上的阿衍又道，“缘分有时候也是可以争取的，至于结果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嗯？”阿衍先是疑惑，接着是恍然大悟，回以微笑，“知道了”

“此番折腾，我还得去修整我的狐洞，小九阿衍，你们也过来帮忙吧！”白露起身往已经坍塌的狐洞那边走去，关于小九身上的元灵珠一事白露并没有说出来，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她不想狐九背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