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羽到来见到一地的水渍旁躺着鼻青脸肿,头发散乱的少年大口呼气,狐九两眼青黑,嘴角流血,坐在地上靠着床沿不断用手擦着鼻血,“小九!”孟羽从少年身上跨过,替狐九擦着脏乱的脸。
床上的阿衍右手搭在额头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一觉睡得腰酸背痛,慢腾腾的爬起来,看见屋中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吓了一跳,“你们是何人?怎么会在我房里?”
“阿衍,你醒了”孟羽听见阿衍的声音,替阿衍寻了件衣衫穿上,阿衍盯着床前的人盯了好一会儿,挖苦道,“噗~九哥?你这是要学凡人唱戏嘛?”
“你是谁?”阿衍看着已经看不出面容的少年,“貂儿呢?阿羽姐,你进来有看到貂儿么?”阿衍走下床在屋中四处找着。
“我……我在这儿”地上的少年揉着腰缓慢从地上坐起来。
“咦~貂儿,你修得人形啦?可是,你怎么和……”阿衍饶了雪貂一圈,又看了一眼狐九,又看雪貂,问道,“你们又打架了?”
“你真不记得发生了何事?”狐九冷声问道。
“难道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了么?”阿衍反问。
孟羽从来禀报的仙娥口中知道了实情,匆忙赶过来之际顺手拿了伤药,“先把伤治了,所有事情稍后再说”孟羽将一滴玉露滴在手中柔和灵力在狐九和少年的脸上拂过,片刻,二人恢复如常。
阿衍双手捂着嘴看着美如冠玉,悠然从容站在自己面前的雪貂有些发痴,忍不住伸手去摸,刚触碰到雪貂的脸,雪貂后退避开,一揖说道,“再下即白,多谢七殿下当日相救”
“额,是我唐突了,那日……,许是我们的缘分吧!”阿衍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挠着后脑勺,道:“原来貂儿是男儿身啊!”阿衍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这些日子日日和雪貂朝夕相处从不分离,这以后她怎么见人啊!
即白又向阿衍一揖“今日意外恢复人身,往日并非有意冒犯七殿下,若殿下不嫌弃,即白愿意娶殿下为妻做弥补”被人‘捉奸在床’百口莫辩,让即白无奈啊!
阿衍所酿的‘忘尘醉’有一奇特之处,便是醉完酒醒来便会忘记醉中所做之事,关于这一点阿衍自己也没发现……
阿衍看着黑着脸静默在一旁的狐九,再看着屋中所呈现的一切,脸上笑容凝结,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雪貂,道:“之前的你是灵兽之身又何来冒犯之说,你和九哥的误会你们自己去解决,你们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向阿羽姐请教呢!你们在这里不方便”阿衍边说边做出赶人的动作。
二人点了点头往门口走去,狐九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转过身的阿衍,对上孟羽眼神微微点头,“即白,我有话问你!跟我来”狐九路过即白的身旁说道。
即白跟着狐九到了百花宫僻静的‘落花亭’,万千树上开着的金色花瓣被晨风送了过来,不停在亭中落下,即白椅靠在石柱上,狐九拳风从即白耳边掠过,‘咚’只觉石柱颤抖了两下,“你和阿衍……”接下来的话狐九说不下去。
“我和阿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即白平静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是怎么样的!”狐九摇摇晃晃一拳打在即白左脸上嘶吼道。
即白知道狐九想问什么,推开狐九,坚定不移的说道,“我和阿衍是清白的!狐九,就算你不信我,你也应该相信阿衍!”
“我当然相信阿衍”狐九在亭中静坐,突然亭中石桌上多了五坛酒,“好,既然是误会,我们便以酒化干戈”
“干!”即白二话不说率先撕开酒封,很是豪爽的大口畅饮,两坛酒下肚,即白开怀,“痛快,想我游历三界数万年,很久没有如此痛快的畅饮了。”
二人酒逢知己,即白听着狐九说着心中的苦闷,安慰道,“狐九兄弟心中所想定会得以实现”
“即白,你为何会来九重天?”狐九趴在石桌上问道。
“早就听闻花神的佳酿三界一绝,一直苦于无法得偿”即白抱着酒坛趴在狐九对面慢慢说道,“实话告诉兄弟,我此番前来其实是为了偷酒而来,不曾想第一次来竟迷了路,差点丧生在云眼,实在是太丢人了。”二人在亭中你一言我一句互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