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娘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她想象中那种自己熟悉的带着打蔫的菜叶。
古代的菜市她也是经常去的。
不过都是小时候罢了。
那时候跟着她爹推着板车去本地的县城集市上卖猪肉。
除了一些大户人家为了要最新鲜的菜,都是在附近庄子上直接定,要农户自己上门去送以外。
大部分住在县城的人家都是去集市上采买粮油蔬菜的。
集市上卖菜的摊子,除了固定的几个以卖菜为生的商户摊子外。
有些是思想活络的农户,去县城找工时带去的。
大部分都是跋山涉水将菜运到集市上去卖。
菜叶最外层都是又脏又蔫的。
可就是这样,那些农户也舍不得拔掉最外面的叶子。
赵秋娘在摊子边上一一看去,发现这里集市上大部分的菜都是水灵新鲜的。
极个别带着蔫叶的菜,最外层蔫了的叶菜,都被摊主扔到了路边。
赵秋娘看的心疼,问了卖菜的商户,说是烂菜叶不要钱。
于是她含泪照单全收。
又在一家粮油店挑了些破损的便宜卖的鸡蛋和一种叫玉米渣的粗粮。
期间又看见油粮店有盐卖,才两块钱就有一大包。
赵秋娘强忍着把这里的盐袋子都包圆的冲动,要了一小袋。
老板分心给赵秋娘结完账,再次沉迷于排位赛,抱着手机一通疯狂按。
赵秋娘看不明白老板在干嘛,但也知道此时不适宜打扰。
她四处看了看。
正巧看到店家的小儿子在写作业。
小孩子涂涂画画的,写错了就将本上的纸撕下来,团成球扔掉了。
赵秋娘看的直蹙眉,想了想还是开口说:
“老板,您家孩子扔的这纸团还要吗?不要的话能不能给我?”
老板虽然好奇赵秋娘要这些纸做什么用,但也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她想要就拿走吧。
还省的他去丢垃圾了。
破损鸡蛋很便宜,两块钱十个。
布料和针头线脑倒也不贵,至少是比起古代的物价来说。
她扯了一些现代用来做丧事用的白棉布,五块钱一米,她在心里大概掂量了一下一米的长短,换算成熟悉的单位后,她没忍住先要了两米。
这东西在现代是丧事用的,但在他们那里却是顶好的亵衣亵裤布料。
加上些针线之类的东西……零零碎碎花了不少。
赵秋娘买的玉米渣说是3块一斤。
赵秋娘往返于现代和古代了两三次了,她也知道两个地方不论是风俗习惯还是计量单位都有所不同。
她也不清楚这地方具体一斤的量是多少,只让老板大概盛了十块的。
盛好拿到手里,满满的一塑料兜。
看来这里的一斤要比她们那的少上一些。
其实倒也无妨,毕竟这钱是拍照得来的。在赵秋娘看来,跟白得的没什么区别。
不过,比起这里管退热的药才38块,但在古代看病最起码一两银子起步的物价算,这里的粮食价位也真不算低了。
其实,赵秋娘还真的是想错了。
她来到这个粮油店,第一反应就是买粗粮回去,所以根本没问那些精米细面的价格,以至于她以为粗粮里最便宜的就是整个粮店最便宜的粮食价格了。
加上古代医疗资源匮乏,没有现代那些大型药物种植园,想要好药就得等采药人去采。
这种撞大运拼概率,还有可能失了人命才能换来的药,不贵才怪!
拿现代物价对比古代物价本质上就是个误区。
赵秋娘抓紧时间采购着。
在她买东西前,手上原本还有五十来块钱。
但在一通采购之后,还能剩下十几块就算不错了。
赵秋娘将东西都放回车上,骑上车再度出发。
她一路紧赶慢赶,回了胡同口。
幸好这次过马路,路上车多,她一直随大流,人家走她也走,人家停她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