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天色正要正在渐渐的明亮起来,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客栈的二楼,视线模糊,推开了一间房门东倒西歪的走了进去,所过之处都留下了血迹,想走到床边,最后再看媚茵一眼,此后世间再无唐修杰,再无异伞娘。
破旧的城隍郊外,只留下两滩烧干的血水,在旁边留下了红伞和片叶剑。
蛇的尸体也纷纷消失不见。
碰咚,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在睡梦中的两人惊醒,皆是缓缓睁开眼睛,黎小落从文竹身上爬起,揉揉眼睛,微微明的光线下看清地上好像倒着个人。
文竹一起床就被袭胸,神色呆呆的,黎小落光着脚下床跑到,倒在他们床前的那个血人,也不嫌那人身上都是血,将人翻了过来,微弱的光线,还是能让黎小落辨认出来地上躺着的这个人就是今天客栈那个推着腿残疾漂亮姐姐的那个男人,“文竹文竹,快救人。”
文竹下床,将鞋给黎小落穿上。“下床穿鞋,我看看。”
文竹把上那人的脉,微弱的心跳声,身上各种毒在四处乱串着,却又好像达到了一种平衡的状态,所以中毒有些时候了也还未毒发。
“黎小落,去点蜡烛。”文竹走到桌前,拿卡包裹,拿出银针,在男人身边摊开,正好烛火点亮,将男人的衣服扒光,快速的在他身上行针。
黎小落将蜡烛多点了几根,拿到一旁,看见地上男人身上有好多的小孔,就跟蛇咬着似的,还有腰侧的大口子,血肉翻飞,黑漆漆的血流了出来,看的黎小落的眉毛都拧紧了,这才刚刚见没多久,怎么就成这样了,“文竹,他还有没有救啊。”
忘记这小妮子还在这了,忙说道,“应该还有,你去把他留下的那些血迹都擦干净,趁着现在天还没亮。”
“嗯嗯,你一定要就活他啊。”黎小落虽然担心,但是现在也做不了什么,门外的那些血迹也确实是太扎眼了,要让其他人起床看到,这还不成凶案现场了。
拿着盆子就出去清理外面的地板了,血迹是从走廊窗户一直到他们的屋子的,看了着个男人是冲窗户直接进来的,不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漂亮的女人不在。
黎小落在外面清理着走廊的血迹,跑上跑下,还得尽量不发出声音,可把她给累坏了,幸好原身会轻功,不然爬楼梯她不得疯了。
文竹护住了他的心脉,防止毒扩散。
手中忙碌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文竹擦了擦手中沾上的血,看了眼地上躺着那个被他扎的满身都是银针的唐修杰,一脸深思,狭长的凤眸犹如墨黑的天际,又有丝丝流动的闪光。
这个人的身体构造还真是奇特,他的心脏竟然偏右,与常人心脏截然不同,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个朝着心脏刺过去的匕首,并未伤及心脏,只是留下了伤口,就是他体内的毒有些麻烦,这些毒大部分是蛇毒,但是还有一个极为霸道的毒与蛇毒相抗衡着,虽然现在处于一个相处平衡的状态,但是这种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打破,要解这毒,他暂时没有办法。
黎小落收拾完了走廊,又打了盆热水进了房门,放在盆架子上,拿起两块洗脸布沾湿,递给文竹一块,“他情况怎么样啊?”
自己又拿着另外一块,给已经被放到床上的唐修杰擦拭着脸上干涸的血迹。
“暂时死不了,身上的血止住了,不过他身上的毒我暂时没有办法,明天去镇上抓些药,还得费些功夫。”
文竹快速的擦了擦手,拿过黎小落的那块布,极为粗鲁的给唐修杰擦干净脸,就拉着黎小落出来了,“黎小落,你是女子!”
“嗯,我一直知道啊。”
“那你便不能...”
“不能什么?”
文竹声音减小,嘴唇动了几下,“不能碰男子,男女授受不亲,这男子到时候醒了要你负责怎么办?”
“额,小文文,小竹竹,我是女子,你也是啊,而且这个男人有主了,我们是救他,跟那个有什么关系。”黎小落扯着文竹的衣袖,无奈的仰头看着文竹。
“我是医生,你又不是,算了,反正以后啊,你要多注意,别老是对男人动手动脚。”
“...嗷。”黎小落又打了个哈欠,眼中氤氲着朦胧的水汽,带着倦意,现在可能也就才凌晨三四点,都没睡几个小时,眼下都有些青黑了。
文竹将她带到外间的床榻上,去柜子了拿出之前看到的被褥,铺好,“再睡会吧。”
“嗯嗯,文竹你也一起休息,明天去给他抓药。”黎小落突然想起刚刚起床时候手下的触感,就要摸上文竹的胸。
“你做什么?”文竹大惊但没有阻止,他知道起床的那一瞬间,黎小落虽然那个时候没有说什么但只要她一反应过来肯定会起疑问,倒不如现在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还好刚刚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