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们这些都是孝敬您的。”县官朝师爷努了努眼。
“是啊,女官,我们大人这也是一番好意啊。”
姚女官朝桐蝴看了一一眼又收回了目光,桐蝴了然。
“你们收起来吧,我们女官是不会收的。”
“这怎么行呢?”
桐蝴看了眼周围的人,倒也没有明说,当官这么几年对于一些官员的喜好自然是要摸得透透的,不然哪天这些位居高位的官员一个不高兴,她们这样芝麻点大的官员还不就是个人头落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师爷,赶紧收起来,收起来。”
师爷将托盘收了起来,轻声吩咐到旁边的一个侍卫,侍卫将托盘拿走了。
给黎小落看完伤处的老大夫,弓着腰,作揖说道,“大人,这名女子身上的剑伤深入皮下三寸,上面还涂着腐蚀性的药物,这伤就算是好了也会留疤,而这板子打出的伤,老夫开药敷上去便可,但切莫随意移动。这女子内有郁结,此前必然受过极大的刺激,伤心至此,心病还须心药医,多开导便可。”
“嗯,师爷,你跟着大夫去抓药,找几个侍女给将军换身衣衫,好生照料着。”
“是,大人。”
意识模糊的黎小落被人带到一间房里,身上的痛楚远远比不上心上的,紧紧的咬着嘴唇,心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也好。
灵魂又回到了月牙笼,此刻身体已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整个人都丢了魂魄,呆呆的坐在地上,转而躺下,花花看着自家主人这个样子,想上前又不敢,只好跑回墨尘哪里,小胖手拉着墨尘的衣摆,“墨尘,我主人怎么这样子了?墨尘你去劝劝主人好不好,让她不要这样子了,再这样主人会死掉的。”
“蠢女人,都给她救回来了,还这么不珍惜,咳咳。”墨尘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这次出去居然还是触动了这个是世界的天地法则,产生了反噬。
吐血的手帕紧紧握着被到身后,真是欠你的了。
走到黎小落的面前,踢了踢面前的黎小落,“女人,你要这幅样子到什么时候?白费心机救你了!”
黎小落没有的动作。
“你这样对的起那个替你死的人吗?我想想啊,那个名字叫什么来着,文竹对不对?呵,我真替他不值,居然救了你这么一个废物。”
努力忍着还要咳嗽,墨尘背过身,拿手帕捂住嘴。
“我不许你喊她的名字!”
“呵,喊她的名字怎么了,这个人都已经死了不是,为了个死人,你就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说你对的起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害死谁?我只是想要平平淡淡的,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身边的人,让我死就好啦,本来我就是个没用的人。”黎小落起身大喊着,没有人听她倾诉,压在心里多年的情感终于爆发。
“对,你就是个没用的人,没用的废物,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那么任性妄为,还要文竹替你挡刀子,你是该死,可是你这条命早就不属于你自己了,你有这个权利去死吗?”墨尘嘴上的血使他的唇色不那么苍白了,不过,那双狐狸眸子也有着些怒意了。
“我这条命,呵呵,你说的对,我这条命早就不是我的了,我欠下的人命,我要还给她们,我要让那些伤害他们的人一一偿还!”黎小落语气坚定,眼神也不似之前那么涣散了,只是不再什么都不在意了,那双眸子黝黑中透着坚定。
墨尘见黎小落这样便知道她振作起来了,转身离去,颤抖的身体,隐忍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花花扑了过来,“主人,你终于回神了,你不知道到你之前的样子有多吓人,花花,花花以为你又不要花花了。”
“不会的,以后不会再让你们为我担心了。”她要强大起来,为文竹,为原身,为那个素未谋面的燕儿报仇,她再也不要看着别人为她去死了。
以往的那个玩世不恭,乞求平平淡淡生活的黎小落在此刻心中有了份执念,要强大起来,报仇的执念,比她想要回家的心还要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