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夫说的话,黎小落也不吭声了,一言不发的咬上了白布,视死如归的表情。
看着黎小落的动作,大夫也忙活了起来,从随行的药箱中的白净布包裹着的各类银刀中拿出一把。
掀开黎小落的背上的衣服,一个个腐烂的伤口还没多久已经化脓生腐还有些溃烂,大夫在上面到了上了药酒消毒,将刀放到侍女端过来的火盆上灼烧,进行消毒。
在药酒倒下来的那一刻,黎小落感觉到了从背上传了刺骨的疼痛感,咬着口中的布,随后大夫的刀子落了下来,黎小落疼得似乎都要没有知觉了,她现在是真的佩服关公在华佗手上刮骨疗伤时候还能饮酒食肉,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是有多么让人钦佩,果真英雄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将军,你忍忍,保持清醒,我会尽快给你清理干净的。”
视线模糊,脑子都不太清醒的黎小落,又正了正神,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都是汗水,牙关把那块白布咬出了深深的痕迹,竟然要破了个口子。
在门外的一个黑衣的男人静静的透着门上的一个小孔看着床上的在承受着巨大伤痛的女子,眼中都是心疼,却什么都做不了,那双手紧握在了一起,一瞬间又消失在了磅礴的大雨之中,两个侍女在走廊上经过。
月牙笼中的墨尘正凝眉注视着外面的一切,似乎也和黎小落的感受是一样的,眉头忽而松忽而拧。
倒是旁边的花花,拿着个帕子死死的紧咬着仿佛被那大夫剜肉的是他,一手有挡着自己的眼睛不忍心看这幅场面,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在大夫终于将她身上的剑伤处的腐肉都清理干净的时候,黎小落就只剩半口气了。
大夫从药箱中拿出一个药丸,有力的抽出黎小落紧紧咬着不松口的白布,给黎小落喂了下去。
“清水,你快去给将军板子出的伤上药,我去重新煎服药,这碗药性太强了,我需改改计量。”
“好的,宋大夫你去吧,我这就给将军上药。”侍女拿着之前大夫说的药,退下黎小落的长裤,伤处被打的血肉模糊,清水有些惊讶这将军在她进来时,也并未有所表现,她本以为不是多么严重的伤,此时一看,到不是那么回事了。
一点点的给黎小落上着药,黎小落无意识的呻吟,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体上传来的痛楚,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
待上完药,裹好纱布,侍女退出房门就流下黎小落一个人昏迷在床上。
雨一直下,没有停歇,直到天色渐暗,空气中都酝酿着股压抑的气息,冷飕飕的秋风吹得门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就连那紧闭着的房门也发出了吱呀吱呀的怪声。
屋内床上的人儿,面色潮红,额头上冒着冷汗,俏眉紧锁,仿佛陷入两人梦魇,小嘴一张一合,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说的是什么,“文竹,不要...不要...文竹...对不起...文竹......”
断断续续的轻声低语。
房顶上踩着瓦片走动的人为了躲避后面的追兵散身进了黎小落的屋子,见床上躺了个人,手持匕首快速的挨着黎小落纤细的脖颈,然后来人发现这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而且呼吸急促的也有些不正常,才将看向窗外的视线转到床上的人。
这才看出不对劲,收起手中的匕首,突然门口又传来了几声碎碎的声音,似乎是刚刚追着他的那几个女人的说话声。
“刚刚应该是在这里消失的,你去跟县太爷禀报一下,说月影军要搜查一下这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