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还问了菲灵,可她也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说这与灵魂存在的奥秘有关。
总之就是些云里雾里的东西。
从字面上理解,难道琴弹的好、歌唱的好也能让人具备某种超凡才能,从而成为超凡者吗?
这未免有点离谱了吧。
“那个能请问一下吗?”
背后突兀地就响起弱弱的声音。
而且在白齐的感觉里这声音似乎没有任何预兆,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他带着一丝愕然,极快地就回过头查看。
然后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陌生女孩正迷茫地站在路中央,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完全湿透了。
那姣好的身姿被紧贴在身体上的湿衣服给凸显了出来,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这附近的更衣室在哪啊?”女孩在搂着自己,在温暖海风的吹拂下却冷得发抖。
白齐先是疑惑,随即就皱起眉头。
他看着女孩的目光中全然没有同情与怜悯,反倒是敌意和警惕在里面居多。
她不正常.......
废话!
这特么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一艘全是超凡者的船上,哪有穿湿衣服会冷的人啊。
就是不用灵识,白齐也知道眼前的女孩八成是什么妖魔鬼怪变化出来的,反正不是正常人。
所以麻烦也紧随而来,这是什么鬼东西能绕过傅先生的监视和众多的超凡者跑到这里来?
有这水平怕不是都能按着所有人打了。
而且另一方面他还感觉对方有点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孩一样。
在他胡思乱想着时。
戮魂刃发出了冷漠的鸣响,只是表示不想靠近她,说明这个女孩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压根没有任何人搭理过她,除了白齐刚才看了女孩一眼外,所有人都对其视而不见。
如同一个不存在的人。
她惶恐而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噩梦。
恰在此时,琴声停下。
身穿华服的女子起身走到了另一边的休息区。
而白齐这里便看见的那个女孩瞬间凭空消失了。
第一部分的弹奏刚刚完成。
同时旁边传来的脚步声,也立刻打断了他的思考。
“灵魂共鸣吗,”柏鸢看着周围走上前说道:“之前看见登船名单上有乐师就猜到了。”
瞥了一眼白齐,估计着他又是不清楚情况,柏鸢干脆直接解释了一遍说道:
“仙律乐师并不是正常的超凡者,他们的力量本质上是凭借音乐为工具直接对灵魂进行干涉。”
“而且乐师所施展力量的强大与否,只取决于他们的音乐天赋以及追求这份艺术的意志程度。”
看着正在休息的乐师,柏鸢倒是有点敬佩地说道:
“甚至星理会的记载里出现过,有一位普通人乐师的演奏,直接凭空创造出了一只怪异的军队,那只军队存在了三天三夜,足足歼灭了三倍自身数量的超凡骑士团,简直离谱的一批。”
普通人靠演奏创造出一只能按着超凡者打的军队.....
这开的是什么世纪玩笑?
故事听起来实在过于扯淡,以至于白齐第一时间本能地当成了某种野史怪谈。
但他立刻就反应过来。
这貌似是星理会的记录来着,怎么可能是野史怪谈啊?!
他们怕不是真的能给你找出个同时代还活到现在的超凡者出来,甚至说不定连事件的当事人都能给你捞出来,然后现场搞次质询会来确认真假。
要知道那帮闲的蛋疼的超凡历史学家,每年可就是靠这个法子才能水出那一大堆论文的。
绝对真实的一批。
虚假的历史学家——靠考古和文献考究来调查几百年前的事情。
星理会的历史学家——我直接去找当事人问问几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不就好了吗?
“不过能那么NB的乐师,一般都都得是贝多芬、莫扎特的那种音乐水平才行。”
柏鸢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乐师说道:
“没有足够才能的话,这种奇迹也是难以创造的。”
舞台上,乐师再度坐了下来。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柏鸢饶有兴趣地咧开了嘴角说道:“嗯,这么说来灵魂共鸣的准备已经完成任务吗?”
“那差不多要开始招魂了!”
白齐愣神了一下便问道:“什么招魂?”
柏鸢回答道:“就是字面意思啊,利用死者的遗物把那些还未完全消失,或者已经变成鬼的灵魂暂时召回来而已。”
“我刚才不是说过嘛,仙律乐师的力量本质上是对灵魂的干涉。
所以他们可以通过演奏祭奠和悲悯的旋律,毫无代价地进行超出常规限制的招魂仪式。
否则连对方的死亡地点都不清楚,仪式根本就不成立。”
白齐立刻就想起了那个突然消失的女孩。
倘若她是被招来的鬼魂,那刚才的现象就并不奇怪了。
同时也见证了某超凡组织的凶残程度。
别人的案子死人,就靠推理和证据去找凶手。
但星理会就比较硬核了,他们想搞清楚为什么死人的时候,就直接把那些死掉的当事人用招魂重新都叫回来。
——这特么是找死者录个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