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锅底又有继续加黑的趋势,戴浓香才知猜错了,生怕这祖宗更加不高兴,便好声好气的哄着他,“将军为何生气,总要告诉我呀,您不说,我也实在没办法对症下药呐。”
元颂闻言冷笑,问他什么时候养好身子?问她什么时候离开?怎么可能?
他拉不下那个脸……而且只要洗清嫌疑,她会不会离开和他也没有关系。
戴浓香好说歹说也不见这人有所反应,干脆破罐子破摔恢复流氓的本性,挑着下巴调笑道,“难道因为我关心陆青吃醋了?”
发觉元颂的脸色又变了变,戴浓香感觉有戏,于是越发肆无忌惮了,“我之所以关心陆青,还不因为他是将军的人,若是与将军无关,我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陆青摸了摸鼻子。
元颂黑着脸冷哼一声。
虽然脸色仍旧不好,戴浓香却发觉他似乎没那么生气了,之所以还有那么一丝怒色,她觉得是恼羞成怒。
这还真是,她见过的最古怪的人了,还将军呢,难道都是手下的副将哄着他上战场吗?
脑中突然浮现大将军赌气躲在营帐身边一群副将守着宿舍甜言蜜语,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好诡异!
试探着去碰他的手,却没有再回避,戴浓香顺利的搭上他的脉。
李大成确实是疼女儿的,抗不住李涟漪的接连催促,午时未过,元宝便赶到饭厅。
“将军,李老爷来了,带了厚礼说要探望将军,暂且等在花厅。”
最近三番四次有人到访,来的还都是一些说不出身份的,元颂仔细想了想,无果,“李老爷是谁?”
对于这个久不在京都,认不全人的将军,元宝是十足的耐心,况且李涟漪到访在先,这次也不再顾忌,“那是将军娘舅的表姨夫的堂兄。”
元颂不满地看他。
还是戴浓香最先反应过来,笑道,“你前老丈人要见你。”
“……”
元颂平静的看她一眼。
八竿子才打到的亲戚,又是长辈,元颂觉着最近身子渐好,没有不见人的道理,便也没有多问,随着元宝去花厅。
前脚走,发现后边少了人,遂停下身,发现向来紧缠着他的人此刻仍旧站在饭厅,丝毫没有跟上的打算,忍不住皱眉,“不去吗?”
戴浓香笑嘻嘻的追上他,“你想让我跟着,还真是时时刻刻都想见我呢,可是我今日出府有些事,便不跟着你啦!”
而且女儿前脚走,老子后脚来,傻子才看不出那一家子打什么主意。
戴浓香忍不住撇嘴,啧,真是没脸没皮!
狗皮膏药突然不粘着自己了,元颂略有些不适应,直接忽略了她的前段话,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你出府何事?”
戴浓香拽着自己的衣袖给她看,“眼看要在府中住不少日子,总要有几件衣裳穿吧,身上还是书情的呢,总要做两身还于她。”
元颂这才发现她的衣裳确实是府中丫头的,只是他看的多了倒也没在意。
只是那人说离开竟然也是笑盈盈,他除了不适应,竟还有些失落。
戴浓香似乎察觉到了,当真宠极了他,话语间又是习惯的纵容,“将军若是不舍,我可以改日再去。”
元颂却是梗着脖子,“谁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