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办丧事呢?
往门头看了看,并未见到想象中的才白绸,才犹犹豫豫的上去,“小的给李夫人、李大小姐见礼。”
李涟漪一心想着找媒人,在母亲面前能哭,在外人面前可不讲理,一把将挡在身前的人挥开,“你是谁呀,见什么礼。”
指甲一下戳到刘胜的脸上,他手一抹,便是一道长长的血痕。
压下心中的不快,李胜笑着道,“小的是护国将军府的人,来此是奉夫人之命请李大小姐到府上耍玩。”
竟然是将军府的人,想到李涟漪说的传言,李夫人愕然的看着他,“是奉哪个夫人之命?”
李胜垂头,“夫人说笑了,咱府上不就只有少将军的母亲这一位夫人。”
能叫元颂少将军的,自然是元野身边的人,这么说,是元野夫妇进京了?
李涟漪早就忘记哭了,扯住李夫人的手臂,“母亲,是将军府的人,是将军府的人。”
“是啊。”也不妄老爷费心让媒人与苏清萍为女儿说的亲。
春风拂过头顶,已带上温柔的暖意,更带起锅里的滚滚肉香。元颂尚且不知被苏清萍给卖了,嗅着厨房飘散的香味,认认真真的看着戴浓香把煮好的汤盛在碗中,仔仔细细把汤碗边缘淋上的汤水抹干净。
汤碗已放在托盘上,元颂却在出神,戴浓香探过头,“将军可是在看我?竟如此着迷?”
一时不察又被调戏了,尽管次数有很多,还是忍不住脸红,掩饰别过脸,“已经好了?”
“是啊!”
见他抬脚就想走,戴浓香拿过托盘绕到他面前,“雅居距厨房太远,这么多汤,我一人之力可端不过去。”
不想与之争辩,元颂抬手便接。
哪知戴浓香退后两步,“你身子未愈,这种粗活累活,我可舍不得你。”
“……”
端也不是,不端也不是,元颂沉着脸看她,眼中的墨色翻涌,“你想怎么样?”
“我们在厨房用饭啊!”
厨房也是能用饭的地方?
不知道她脑子怎么想的,元颂抬脚就走。
“哎哎哎?生气了?”戴浓香随后追上,拽着他的衣袖摇来摇去,“您太可爱了,我就想逗逗您。”
见他又要走了,戴浓香在后面喊道,“汤你还没端呢。”
竟然还想让他端汤,大将军走的毅然决然,冷哼道,“你不是舍不得吗?”
“……”
蹦到他眼前,“你端不端呀端不端呀?”
君子远庖厨,他帮着切菜便已是不顾规矩,还想让他端盘子?可能吗?
可能!
一刻钟之后,元大将军僵着脖子端着托盘,戴浓香跟在后面眉眼弯弯,张嘴说着好听的话,“英雄处处展其能,魄力无限显神通,说的便是将军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