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颂沉着脸,“我身子好不好,旁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知道。”
元颂说的是她一身好医术,可这话,听起来总有那么几分暧昧的味道!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人,戴浓香摸了一把他的前胸,娇笑,“是我说错话了,将军身姿矫健、雄姿英发、威武雄壮、匀称伟岸,一等一的好气质,一等一的好身材,哪里是身子不好呐?”
元颂的身子一僵,看着她捣乱的小手,一张俊脸瞬时铁青,他轻斥,“身子与身材如何一样?”
竟然不是气她乱摸占便宜?
戴浓香心里有了数,变的更加有恃无恐,双手捧脸爱心状,一本正经道,“身子和身材自然是不一样的,便拿将军的来说,您的身材归属权在您,身子的归属权却在我。”
元颂的脸色一变再变。
戴浓香可管不了那么多,娇滴滴道,“将军大晚上这么急着见我,可是数日不见,想人家了呀?”
陆青端着点心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这么一通惊世骇俗之语,连忙退出房门,都走远了又回来把房门合住。
书情从二门外进来,“陆大人,热水已经好了,将军现在可要沐浴?”
陆青抬头望了望天,“再等等吧。”
书情困惑的看看他,也不再说话。
比起陆青,元颂对这些骇俗之语可以说是很习惯了,伸手拦住戴浓香再次伸上来的爪子,“我让你来不是听你胡言乱语的,我且问你,你这些日子出府都在做什么?”
戴浓香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出府自然有我的道理呀,你明日就能知道啦。”
元颂不解,“还要四个时辰而已,为何一定等明日?”
在外面跑了半个多月,该是大街小巷都熟透了,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值得她每日往外跑的。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你要离开此地?”
“将军舍不得吗?”戴浓香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就算现在您赶我离开,我也是不会走的,因为我也舍不得将军,当然这里有一个前提,是您不惹我伤心。”
元颂,“……”
不明白哪里令她舍不得了,不过也知道这人说话做不得真。
已是初夏,夜风都比之前热了些,两个人靠的太近,气息混在一处,有些燥人。
元颂的喉结微动,口干舌燥之外,慢慢的转身,“明日可是还要出府?”
戴浓香回答的飞快,“明日就在雅居陪您。”
虽然元颂的面上看不出情绪,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对于明日心中竟生出了几分期待来。
可真到了次日,望着戴浓香手中的刀子,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戴浓香来的尤其的早,小竹篮子往旁边一放,元颂睁开眼,便发现胸口的衣襟被扒开,一把匕首在腰腹比划着。
吓的心惊肉跳,元颂怒斥,“陆青!”
陆青拔出腰间的长剑,紧紧盯着戴浓香手上的刀刃一脸悔恨。
他怎么能因将军被这女人救过几次性命便放下防备,任由她出入雅居。
可是他又想不通,她有无数次机会除掉将军,为何还要救他性命?
戴浓香显然听惯了元颂各种愤怒的语气了,如今只盯着腰腹的那块盯的认真。
听他喊陆青,也没有多看便道,“陆青来的正好,快过来帮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