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扒掉战禹洲的衣服?予倾欢绞尽脑汁,也给不出答案。
直至第一次遇见他,她才脑洞大开,最直观的方法,就是勾引他上床……
那晚,予倾欢被赶出小旅馆,就将关御兰勒令她拉客的话抛之脑后。
只见,她融入江城的夜色当中,漫无目的,慵懒地走着。
当她踩在小旅馆对面的石桥上,腾地,一阵秋风灌进她修长的脖颈,冷嗖嗖的。
她立住脚,拢了拢紧驼色的风衣,干脆,不走了。
随即,她薄凉的背倚靠在石桥的栏杆上,双脚交叉,百无聊赖地埋头玩手机。
她翻到标有星号的联系人——行兽,冥思了一下,决定给他发条信息:我有白筝的消息……
不一会儿,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踢了踢她的鞋尖。
这一踢里,不仅有不满她的漠视,还有企图唤起她的注意。
他?
这么没礼貌的家伙,踢踢鞋尖就算打过招呼了?
予倾欢不想给对方面子,也就懒得理人,眼皮都不抬一下。
自然,至于他的面目,她并不着急想知道,抑或兴趣还欠缺了那么一丢丢。
她更不会呵斥他哪儿凉快哪儿呆去,省事点先漠视片刻,凉凉倨傲的他。
他有些着急了,不依不饶起来,又踢了踢她的鞋尖,还是不出一声。
这次,他用了点力度,踢得她有点生疼。
她睨了一眼他的皮鞋,国际大牌——朗丹泽,纯手工定制,价值不菲,少说也是六位数。
这是她得罪不了的主,抑或还是金主。
那又与她何干?别妄想。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压制住火气。
把“神经病发了”这几个字,硬生生地送回娘胎里去,没骂出声。
但是,那视线就不由自主,顺着他的裤腿缓缓往上挪移……
当她的视线挪到战禹洲的脸上时,她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他还真是为白筝来了?
她揣测,他不可能冲动前来,不可能亲自前来。
然而,她的诱饵才抛出来,不过10分钟的时间,他就火急火燎的上钩了。
始料未及。
可见,白筝对他来说多么重要,她心下莫名的有点难过。
她被辞退后,蛰伏在小旅馆里,近两星期以来,时刻都在算计着他……
怎么勾搭上他?
怎么扒他的衣服?
怎么让他……
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五,她迫不及待地想当众掀开他的衣服了。
不。
火辣的,太唐突了。
还是,酝酿一下矜持吧?!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立直了腰,漫不经心地撩了撩那栗色的大波浪卷,眨了眨巴两只大眼睛,抿嘴一笑百媚生……
予倾欢意识到自己的不对盘,心下暗骂,“见鬼了,我怎么卖弄起风骚来了?”
战禹洲见她的笑意里,盛放着七分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