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欧阳德闯了进来,冒冒失失,慌慌张张,有失往日的沉稳。
战禹洲仅一眼就看出来,欧阳德有事,而且,这事还不小。
他见,欧阳德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煮起咖啡。他决定不动声色,只等着他自己交待下文。
直到欧阳德将咖啡送到他面前,他这才冷问,“摊上很棘手的事?”
欧阳德听了手一抖索,手里端着滚烫的黑咖啡就震出了杯沿,流溅到了手背上,烫疼的他本能丢了手……
咖啡打湿桌上的文件,自然,予倾欢的那份资料也难以幸免。
战禹洲咆哮起来,“司,马,德,你个老混蛋!”
欧阳德战战兢兢的道歉,迅速地收拾好了残局。
接着,他双手交握,恭谨的站在战禹洲的办公桌边,像极一个卑微的小奴婢,等待主人的批判。
他偷偷的瞥了眼战总,铁黑着一张冰棍脸。
他知道,前天,他工作上失误的事儿,这时说出来很不合适,他会死得找不到北。
还是见机行事为妙!
这时,他小心翼翼的补救,“予倾欢的个人资料,我电脑里有存档……”
战禹洲厉声喝令,“那还快不去打印!”
不省心。
欧阳德担心动作一慢,还要遭火力更大的轰炮,神速离场。
大抵还是跑得太慌忙,一不小心,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但他顾不上疼,连滚带爬……
当欧阳德再出现在战禹洲的面前时,他嚅嗫的说,电,电脑瘫痪了,打,打印不了。
他做事从没这么不靠谱过,从未犯出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认定这个叫“予倾欢”的女人不吉祥,她就是他的克星。
于是,把她恨得牙痒痒的。也因此,他跟予倾欢的梁子暗结而起了。
战禹洲大发雷霆,过后,他想起轶昨晚说的话,关于予倾欢的讯息,那欲言又止……
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决定给轶打电话,当面打听关于予倾欢的消息。
战禹洲打完司马轶的电话,陷在老板椅上,捏着眉心。
这时,欧阳德决定在司马轶赶来之前,坦白,他意识到再隐瞒下去,后果会很严重。
于是,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原汁原味,返原现场,让战总定守。
战禹洲瞪着他,一声不吭。
欧阳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起,送华服,送药的全过程。
彼时,桑迪附在他的耳边,悄声,“战总让送的啊?!”
欧阳德礼貌性的点点头,没话。
她毫不犹豫陈述心迹,“哎哟!战总,他可是江城顶尖尖的人物,我对他早已垂涎三尺。”
“我苦于没有门路认识他,也就没能与他撞出爱的火花,真是苦恼不已。”
欧阳德只当听众,不发表任何言论。
她谄媚,欢喜,“这下好了,我认识了你。记得,给我引荐哦!我当上了战少太太,少不了给你好处。”
“这便宜万万不能落到予倾欢头上了哟!避孕药?我定是帮你看着她服下去,你就放心去吧!”
欧阳德心想,这女人把避孕药当成家常便饭吃,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给予倾欢的避孕药。
这时,他想推掉她的好意,说,自己看着予小姐吃药就行,毕竟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就不劳桑迪小姐费心了。
但是,桑迪没给欧阳德说话的机会,一咕噜悄声说完了,接过托盘,合上了门,将他挡在门外。
欧阳德站在门口,呆愣许久,鬼使神差地没再敲门,最后,无奈的摇摇头离开。
也就是说,他没听从战总的吩咐,盯着予倾欢把避孕药吃进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