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莽离开高利贷所在的大楼，前往了S市图书馆，当他到达时已经是14:35了。整个图书馆修得很是宏伟大气，站在图书馆门口，曹莽摘下帽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各色各样的人不断地进进出出，曹莽也加入进了人流。

“我现在是尝试直接寻找死瞳然后救人，还是不打草惊蛇在一旁安静地等着管理局来抓人。”曹莽捏了捏手中的电话录音机，似乎是在为自己打气，“既然我能够读档，不如当一次英雄！”

在入口登记完身份证，走进图书馆里，迎面的冷气让曹莽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不行，不行，对方可是穷凶极恶，已经杀了不少人的大变态。我贸然去救人，要是失败了，没来得及读档岂不是遭了。而且进入图书馆可是需要登记身份证的，但上个档都没有把他查出来…”

“再说了，我匿名信都送过去了，如果我成了英雄那这两件事儿联系在一块儿我岂不是暴露了。”冷静下来的曹莽，如同大部分休息的人一样，坐在图书馆的大厅柱子旁吹空调歇脚。只不过曹莽学的位置极好，视野开阔，进出的人全在他的注视下“那就近距离观看一下逮捕现场，顺便休息休息。”

就在曹莽觉得自己来得太早的时候，身旁突然坐下一个戴着耳机的年轻人。虽然衣着外貌都很普通，但近距离观察下，曹莽还是发现这个男子宽松的衣服下，后腰处有些奇怪的凸起。就在曹莽开始怀疑起这个人是不是便衣探员的时候，门口又涌进了四个戴着耳麦，走路带风，盛气凌人的男子。不论是走姿，气场，精神外貌都感觉的出他们不是一般人，曹莽有些恼火的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这些便衣探员难道不知道自己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吗？这还能抓住死瞳吗？”

还没吐槽完，紧接着又走进来几人，正中央的是身穿深灰色职业女性西装的女探员张若男。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齐耳的短发显得她格外的干练，虽然墨镜遮住那会笑的双眸，但上扬的嘴角还是时刻悬挂在脸上。见到张若男，第一眼永远会被她鲜艳靓丽的红唇所吸引，接下来才是她充满活力的傲人身躯。曹莽在看到张若男之后，愣了一下，立刻把自己的头埋下，慌忙中弯下腰装作自己正在系鞋带。

这般动作当然也引起了张若男的注意，待她仔细看向埋头系鞋带的曹莽时，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这身打扮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啊。这是？老式的电话吗？带着座机来图书馆？还有那团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啊。”

张若男径直走向了曹莽，正打算伸手拍拍低着脑袋的曹莽。坐在一旁的便衣探员先一步的猛然弹起身子来，标准的敬礼，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大喊道“张探员好！”在图书馆嚎这一嗓子就引来无数的视线，也吓得曹莽微微一颤。这位年轻的探员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执行便衣任务，也丝毫没有察觉图书馆的气氛变得很凝重，一脸幸福的傻笑着看向张若男。

张若男眉头一挑，取下自己的墨镜，随手一甩将眼镜架收拢，夹在胸前的“伤疤”里，然后又从中抽出自己的银制的发声器，“你可以回去了。”沙哑的声音一下将年轻的探员拉回了现实，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若男，快跟上。”与张若男一同进入的几人已经到了电梯口，正招呼她一起进入电梯。经过这两次打岔，张若男也就没有心思去探寻系鞋带的曹莽的真面目了，小跑着去往电梯。

曹莽感觉到张若男的走远，缓缓地抬起头来，长出一口气，决定换一个不这么醒目的位置。望四周一看，曹莽发现很多人都在进行跑动，这在安静的图书馆可不常见，关键他们都还戴着耳麦，似乎是收到了什么通知，各自跑向了指定的位置。没过十分钟，电梯里就走出了五个人，其中便有张若男，她身旁的一位黑人探员骂骂咧咧的抱怨着“该死，被骗了！我就说这是死瞳的调虎离山之计！”

张若男压压手，示意同伴不要急，这套手语已经在管理局内部熟知，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张若男一般能用手语解决就绝不用发声器开口。“能不急吗，就因为你上交的匿名信，我们把大半人员调来图书馆，结果搜完整栋楼屁都没看到。”

“对此，我会负全责的。”张若男将发声器用力顶在喉咙处，甚至取下后凹陷还维持了好一会儿。一直抱怨的黑人探员拿出对讲机，发出了最后的命令“收队！”

坐在不显眼处的曹莽看着一个个面带遗憾的便衣探员摘下耳麦，走出图书馆。“咦？怎么都走了？难道是抓到人了？没有听到响动啊，也没有哭哭啼啼的受害者。莫非是从后门走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曹莽站起身来，“要想知道有没有抓到，去文庙街那边看看杨寅还有没有继续画画不就知道了吗！”

于是曹莽急忙跑出图书馆，赶去文庙街，当他来到街口，看到围堵在那儿的记者，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曹莽站在人群外围蹦跳起来张望，令人绝望的是画家杨寅果然还在作画，画布上的眼睛在那一瞬像是在看着自己。“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图书馆，难道是蝴蝶效应？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变化，彩票的中奖号码会变吗？”

“究竟为什么死瞳的作案地点突然变成了其他地方？难道是因为我的匿名信？那究竟是因为那些很容易被发现的便衣探员吓走了他，还是说…管理局内部有他的内应？！”曹莽越想越害怕，明明是炎炎夏日，但曹莽只觉得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