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冲上去捂嘴:“小孩的话你们也信?可怜我棒梗,被你们吓得都胡说八道了。”
此时终于赶到家的秦淮茹也快步走了过来,泪水涟涟地鞠躬道歉:“我家棒梗最怕狗了,今儿肯定是被吓着了。他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偷东西?”
徐定山表情严肃:“欣欣,你真看到了?”
徐欣欣的眼泪也下来了,哭道:“爸爸,我没有说瞎话……”
“别哭别哭,爸爸没有说不相信你。”徐定山看来是对女人眼泪没办法,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
虽然徐欣欣口口声声自己没有说谎,但事情都过了一天,各家的鸡蛋又不会做个记号。贾家打死不认,其他人也没办法。前有贾张氏破口大骂,后有秦淮茹哭啼啼卖惨,中间还有黄英跟着对骂,一时间,院里好不热闹。
一大爷叹了口气,又是江家惹出来的事,他们怎么就没个消停?
“六月啊,你说你好好的,弄条狗来干吗?院里多少人害怕。”一大爷忍不住道。
江夏真是对这位大爷没话说了,翻了翻白眼:“一大爷,我家的狗咬人了吗?一大妈,你说你害怕大黄了吗?”
一大妈迟疑着道:“这狗其实挺老实的,今儿一直趴在门口。上午叫了两声,我听着了出来,看到棒梗哭着跑回家了。下午又叫了几声,我出门来看,见贾张氏在六月家门口。”
前院后院一直有人在家的也跟着纷纷附和。
“是啊,这狗一天就叫了那么两回。其他时间一直挺安静的。”
“我路过中院,还怕那狗过来追着我咬,没想真跟六月说的,就在那老老实实地趴着。”
“就是就是,这狗一看就机灵着呢,挺招人喜欢的。”
还有人道:“六月,你家这狗是男的女的?要是有了崽儿,给我家留一条。”
旁边他媳妇上来就去拧他的耳朵:“还养狗,你人都养不起了!”
众人哄堂大笑,话题一会就跑偏了。
一大爷给气得不轻,狠狠瞪了一眼背刺的一大妈:“好了好了,赵家媳妇,你家的鸡蛋我赔,行吗?都散了吧。”
黄英有了补偿,终于不闹了。贾家占了便宜,巴不得别人给自己擦屁股,也不吭声了。
一大爷这才满意:“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都是街坊邻里的,小偷的事以后别乱说。院里谁想安锁头就安,我家肯定不安。”
二大爷响应:“我肯定也是不安的,相信咱们街坊邻居。”
三大爷没办法,只能也跟着不安。
他其实想安个锁头。可是转念一想,锁头也要钱呢。再说他媳妇一直在家,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被偷的,白面全都换成粗粮了。就贾家那德性,是看不上粗粮的,要偷都是偷细粮。所以他家比较安全,那就不安锁。省钱不说,还落了个好名声。
三大爷算计完毕,喜滋滋地回前院了。各家跟着都散开。贾家没有人撑腰,江夏一个人他们就搞不定,现在江平和江安回来了,他们更惹不起。
就是徐定山,被秦淮茹可怜兮兮地一顿说,又“借给”了她两块钱,给被“吓着”的棒梗买点东西压压惊。
江夏看着叹气,悄悄给了徐欣欣两块奶糖,让她藏着吃,别让棒梗看着了。
幸亏因为之前棒梗打她,徐定山没有让她继续跟棒梗玩。她现在跟后院几个小姑娘一起玩,挺高兴的,也因此目睹了棒梗的偷窃过程。
只不过,有这么一个拎不清的爸爸,小姑娘的日子还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