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滞,段景忱掌心施力,一把扣住他下颌,逼他转过头来,深深吻了下去。
比起昨夜温柔了许多。
窗户开着,夜风吹进来撩起了纱幔。
是错觉吗,他觉得王爷特别爱他。
他忍不住睁眼看去,看到了眼前人的一双眼,此刻也在望着他,好似疯魔了一般。
他一笑,轻佻询问:“王爷这是爱我,还是恨我啊?”
段景忱不回答,低下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痛。
但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痛。
他回身勾住段景忱,慵倦地贴他面颊,断续亲吻,旖旎与他讲话:“听说王爷今日去灵台寺了。”
“嗯,母妃生辰要到了,给她请了一串佛珠做寿礼,今日去开光。”
“王爷也信佛么?”他问。
说信仰也谈不上,段景忱自小见母妃礼佛,耳濡目染,对神佛怀有敬畏之心罢了。
没空作答,段景忱低着头,只想亲他。
他回应着不断落下的亲吻,断断续续接着说话:“我还从未去过寺院,也从未拜过佛呢。”他浅笑着,天真目光望着段景忱,自顾自又道:“不过想来,佛祖也不会保佑我这种人吧。”
他是哪种人?
勾栏瓦舍,以色侍人,虽守着一身清白,但教坊司魁首的名声在身,怎么说也是为人不齿的下贱身份。
身份低微还不算,手上又沾了那么多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