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江可道临行前吟唱的这首诗,被刘老爷请崔先生一字不漏的写了下来。并时时咀嚼,总觉得里面有无数的韵味,每读一次,便隐隐有一些收获。刘老爷不清楚江可道是不是有什么话暗含在里面,要说给自己听。“只有香如故,只有香如故”,这是说要自己保持本心,无论何时都要以民生为本么?
崔仲则没有想这么多,只是看完这首诗以后,当下主动承接了栽种梅花的任务。
而梅花庄学堂里的孩子,则又多了一首需要背诵的诗。
这一切,都和江可道无关了。因为他已经带上细软,向着明台府出发了。路途虽不算太遥远,却也着实算不得很近。马车颠簸一路,也需要大半天。至于虎叔他们,就没这么幸福了,全部跑步前进。
不过轻装上阵,虎叔他们倒也轻松。这和负重越野跑比起来,简直太幸福了。至于坐马车,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马车那是给女人和那群酸秀才们坐的。当然,江公子算不得酸秀才,因为他还不是秀才。
马车一路颠簸,说实话,即便车内放置了软绵绵的枕头,江可道依旧觉得晃得厉害。得亏自己不晕车,否则,这一路下去还能有好?吕娘见江可道面色不是很好,忍不住关心道:
“江公子,你……你是否有些不舒服?”
江可道强作镇定:“无妨,初次坐这马车,有些不太习惯。”
“哦。”
哦什么,哦就结束了?你不应该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倒杯清水递过来表示下关心吗?一个哦字是不是太敷衍了?江可道心中闷闷不乐。
再过得一会,江可道实在忍不住头晕,囔声道:
“停车!停车,停…停,那个,吕娘啊,车里有些闷,我下去和虎叔他们跑一跑。”
吕虎见江可道下了马车,还以为要露宿休息,赶紧跑过来,道:
“江公子,我们再走一阵,就能到府城了。你看,远处是不是能看见府城的城墙轮廓了?”
江可道极目望去,哪有什么城墙轮廓。
“虎叔,行了。咱们继续赶路,我和你们一起跑一跑。”
“江公子,这一路可不近,你这身子骨,能吃得消吗?”
“怎么?看不起人不是,我告诉你,当年百米赛跑,我也是拿过冠军的人,就你们这样慢慢跑的,我起码能跑十公里。”
“江公子原来深藏不露,只不过,冠军是什么?”
“就是状元,第一名,魁首等等。”
“什么,江公子你竟拿过状元?”
“诶,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虎叔你别吼这么大声。”
江可道忙着解释道,却冷不防听得路边传来一声冷哼:“哟,这是谁呢,当今状元?怎么这么面生的很啊?”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胯下骑着一匹红鬃宝马,身后跟着三位护从,个个骑着黑色大马,一声不发,骑在马上居然都有种坐如风的感觉,显然,都是练武的高手。
这小姑娘见江可道不搭话,拍马近前。江可道这才瞧的清楚,好一个灵动的小姑娘,眼睛活灵活现,面庞精致,细眉如画,一张小嘴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