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道在牢里倒也清闲,有豹子和强子在,想要用刑却也没那么容易。只是这天杀的狱卒,任你叫破喉咙,他在外头也无动于衷。
后来江可道索性不喊了,得省点力气。否则几天没东西吃,别说有没有力气了,能不能顺利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现在所有的希望全在那个赵灵儿身上了。
赵灵儿现在作为原告,正在控诉马老七,当然,也顺便敲打敲打乌捕头和史狱长。
余泽的偏心很明显。
“史狱长,那马老七呢,既然是双方斗殴,可有一齐收监?”
史狱长那个汗啊,谁他们能想到那小子和赵灵儿姑娘是朋友?他们这些靠山,在赵府门前,那就是颗小石子,用脚一踢,不知道飞哪去。但此时也得硬着头皮答:
“回大人,马老七是被打的一方,问询过后,就…就释放了。”
“释放?这可真是办的一手好案啊。乌捕头,你能否替本官解释解释?”
乌捕头此时早就已经放弃了马老七,死贫道不死道友,眼下这情形,自己能不能保下还两说,再为马老七开脱,那不是自己脑子有坑么?
“属下一时不查,上了马老七的当。冤枉了江公子。还请大人重重责罚。”
乌捕头很自然的把马老七卖了。
但是赵灵儿显然不买这个账,赵灵儿不点头,余泽就得继续下去。
正待要再问的时候,只见府衙外闯进一人,亮了亮手中的牌子,径直走到余泽的近前。余泽自然认识此人,府台苏大人身边最信赖的谋臣,他们也时常在一起办公差,彼此算熟悉。所以看到来人亮牌子公事公办的时候,余泽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了。
那人在余泽跟前耳语了几句,说了啥,没人听到,只见的余泽脸色急剧变化,一颗豆大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那人传完话,自顾自的走了,走时和赵灵儿点头示意了下,但也没有过多言语。眼神中似乎对赵灵儿的出现有些惊讶。
想不到狱中那个年轻公子,不仅在明王那挂了号,居然还是赵老大人最疼爱的孙女的相识。这般手眼通天的关系,却被诬陷关进牢狱,那小子是纯心要整人啊。
余泽已经缓了过来,狠狠的道:
“乌捕头,限你三个时辰内,将马老七一伙人全部缉拿归案。”
乌捕头连忙应道:“是!”
“哼,缉拿归案后,你自己前来府衙领罚,杖八十。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啊?大人…我…,大人,大人饶命!”
余泽也不管他,继续朝史狱长道:
“来呀,将史狱长押入大牢,待查清马老七所有罪责后,同史狱长一并问罪。哦,现在不能叫史狱长了,弄不好,真会成为一个死狱长。”
史狱长双腿一软,瘫坐了下去。
余泽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道:
“你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已经大到让明王亲自找府台大人问话,已经大到诬告陛下亲自嘉许之人,行啊,好的很!”
顿了顿,又道:
“来人,传令下去,府衙整顿,但凡再有此类现象,从严从重从快处罚,绝不姑息。为奸作恶多端者,斩。”
瘫在地上的史狱长和乌捕头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