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的啦,太子表哥从小就是天才,而宝儿就只是个咸鱼,只需要安安分分的不给娘亲和爹爹惹祸就好了。”宋玉瑾如是道。
只要不是娘亲和爹爹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叫不闯祸。
宋玉瑾得了可以出宫的准话,也就不装什么说怕杀头了,都可以出去玩了,还怕什么杀头,转回头不再看这殿内的砖砖瓦瓦了,探头看向了桌上的奏折。
“臣沈清云启,陛下安康,无病无忧……奏请……奏请……”宋玉瑾彻底怒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给老子爬!
姬萧然轻挑眉,看着宋玉瑾鼓励道:“怎么了?怎么不接着给舅舅念?”
宋玉瑾委屈,但要说:“我……认字还没有认完。”
“哦——”姬萧然故意道,“原来是我们玉瑾连字都没有识完啊。”
宋玉瑾歪嘴,他现在严重怀疑皇舅舅是故意的,没错,就是故意的,并且他还有证据。
“哼!皇舅舅自己念吧。”他也是有小脾气的好吧。
姬萧然笑看着宋玉瑾闹,而在一旁太监内侍的眼里这一刻的两人也是很要好的外甥和舅舅的关系,说是这样其实要更像是父子关系,姬萧然三个皇子,却没有一个会像宋玉瑾一样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
姬萧然被冷脸对待了也不生气,只是把宋玉瑾抱过来了些,拿起奏折递到宋玉瑾跟前,温声细语的念道:“臣沈清云启,陛下安康,无病无忧,仁厚爱民,体察民隐,爱恤民命,今百姓才得以医有所医、老有所依。本无灾无难,却要劳请陛下断绝,城北有一户,一老妪育有一子,子娶一妻,天有不测风云,子一日去山中不幸死于豺狼之口,妻伤心而娘家却要其改嫁,妻不愿,要养子之母,娘家称其不孝,现告之衙门。臣无能,不及陛下圣裁,望陛下裁断,臣沈清云。”
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意思吗?宋玉瑾有些不理解。
“皇舅舅,这上面都说了什么啊?为什么我还是不懂?”
姬萧然捏了下鼻根,叹了口气道:“就是说一个死了丈夫的人被娘家逼着改嫁,但是不愿意。”
就这?就这样?
“所以……为什么他要写的这么难懂?”宋玉瑾不解,“就不能把这些废话都给省了吗?皇舅舅一天要批那么多奏折,这样看下去眼睛都要伤着。”
姬萧然一愣,欣慰的笑捏了捏宋玉瑾肉肉的脸颊:“我们玉瑾还真是个小棉袄啊,还知道心疼舅舅了。”
“这个大臣真没有用,就这点小事都要写长篇大论的来让皇舅舅心烦。科举选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吗?”宋玉瑾被这一大堆的词藻堆砌给整懵,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就是一点芝麻大的小事。
姬萧然赞同点点头:“朕也觉得他们又啰嗦又没有用,但是啊……祖制自开国就已经传下来了,不是可以随意更改的。再说……越是鸡皮蒜毛的小事都要写奏折呈上来,就越是什么国家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