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道:“大哥都谁在家呢?”。“呵呵快屋里坐,媳妇住家去,只剩丫头妈娘仨。”这娘仨跑出来就向屋拽玉姝,也只好进屋坐一会。说一说这丫头过年二月初六迎娶。玉姝说女大十八,还留什么时候去?为什么弄个不舒心。该出门就出门子,都是这样。赵木匠道:“大妹子说的是。人是有什么就得操什么心,人都是这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玉姝道:“我也别坐沉时候,你娘三忙针线活别下炕,我常来打搅别送。我这来请大哥去我家坐一会。说点事。”
赵木匠道:“大弟妹,还有什么不做主的,就在我家说。”
玉姝道:“这事我还做不得主。非得大哥去走一趟。家里有何事耽误一会,回头再做。”
这样赵木匠无法推脱,提起大烟袋扛在肩上。走起路来他追不上李玉姝,不一会拐两拐,抹的几个角进入自家柴门,又进入土二门。玉姝喊娟娟,你大伯来咱家。边说脚步进入屋地门。
小娟答应的,嗯嗯呢大伯快请,边说边早从炕上跳下地,一步窜至门帘处伸右手挑起门帘,身子一闪靠在门处道:“大伯请慢悠悠的走!这门槛高呢,别绊个跟头,如果那样失神,别不细雕硌牙。”
赵木匠一抬头一乐,我的娘,这位姑奶奶怎跑这里来的。他边乐边坐在炕上想滋味。门槛高绊跟头,这样叫我高抬脚,我还是真这样,去谁家总是不看门槛迈步。不由得想起她这话,呵呵呵乐个没完,又想起喝酒硌牙一句话更乐个没完……
这是二审把小娟接到家,都以为是小两口。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是姐弟相称。我怎知道,那天晚上二审请我,骆二,李瓦匠,孙胜就我四个,意思是在这里住上几个月,求大伯大妈多分神照应一点。论远近就骆二两口子近,那么这位姑奶奶话前说街坊不分远近,有事无事总要领防方是过日子之道。心都是一样的心,方不亏自心。这句话我想的很多,她不容我想。二审给我四个斟酒,她在面前站着叫我四个干杯。我四个端起酒盅她说:祝福四位老伯逐日高升,这句话很吉祥。我四个都把酒盅放在唇上一仰脖,就倒进舌头上。她说二审斟的酒,四位伯伯留神硌牙,我四个手一晃,跟着一个劲乐起来,这每人一杯酒都洒在个人身上。
这句话你分析,越想越乐,可不是真硌着牙。酒盅都扔在炕上,骆二被骆二媳妇连乐带捶,这骆二连爬带滚滚到院子。还是折跟头打把式越想越乐。我四个谁也没穿上鞋,在院子乐的爬不出二门子。好不容易连抓地再拍地皮出二门子,向柴门趴着乐。好不容易站起来屁股靠在墙上,两手搂着肚子还是乐个坐在地上打起滚来,摔胳膊又摔腿。你就说她说出话来,她怎想的,说出来那么溜,又嘎巴脆,还那么一跺,乐就乐在这地方。那天即是爬回家还是乐。最后二审挨户送鞋送酒送菜送饭。
那这样看去这姑奶奶怎来这里,自己使劲按下笑意,随手紧装袋烟,加速打上火石。把火线放在烟锅上,用足劲吸使劲一龇牙,一咧嘴,好尽情解这笑劲。
你听她又眼盯着大伯伯说,“您喝盅早茶,待会您喝足酒再吃饱饭,我和您商量一件事。因这门您不常来,从今天起这土门土柜您总应该多多过过目。”你说这话她怎想滋味说出来的,思前想后没法不乐。我一毛腰跑出屋门,过两道门槛坐在地上,把烟袋扔掉先乐。
诸君请思量,在岳飞传上有这样两句话,气死金兀术,笑死牛皋。这个笑也是撼天震地的人间大事一件。请看赵木匠这个笑怎么解围。人应该在日常总乐,如君想这滋味细节乐,这是长寿灵丹,请君乐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