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下来，全靠运气并不好的那位同伴，而你活下来之后，又间接参与了抹杀拥有救命之恩的对方。”

洁白少女的声音似乎都变得玩味了起来，

“现在告诉我，瑞尔，你愧疚吗？”

真相往往是有些荒诞的，瑞尔很想告诉洁白少女，自己是自私的，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就行，可是瑞尔此时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部堵在喉咙里面，竟然是半句都说不出口。

“当然了，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少女重新变得有些慵懒，收回了刚才给予的一丝压力，“有些亘古者实在活的太老了，老的甚至已经失去了自我，神志都早已破烂不堪。所以说，你真的很幸运，或者说，不幸？或许以后可以让你专门联络一下其他的亘古者？就跟邮递员一样？”

洁白少女仿佛是被自己逗乐了，“好啦，我想你现在应该也没有别的心情问别的问题了，那现在就该我了。”

瑞尔舔了一下嘴唇，变得有些局促不安，“我不明白，我能有多大本事，居然值得你如此上心。”

瑞尔盯着洁白少女，“阿祖，那么其他存在呢？它们又是怎么看我的？为什么？”

洁白少女并没有正面回答瑞尔，“原因嘛，暂且不说，总之，外来元素的安排，都是我个人一手操作，从结果来看，大部分结果都是有利的。甚至包括你，你的记忆，甚至让我产生了人性。”

阿祖说到这的语气，似乎有点温柔的错觉，当然了，瑞尔也不敢奢想。

“不过，没有绝对的事情，就好像生命只要是活着，就会死去一样。我的一厢情愿也不可能都如我所愿。”

阿祖的情绪开始变得生冷，“我发誓，这是我做过的最大的错误，虽然我很抱歉，但是我的本体镇守在月球之上，我无法改写错误。”

瑞尔听出味道来了，“所以你觉得我能？”

眼下阿祖想说的已经呼之欲出了，外来者，麻烦，错误，一共就三个选项，闭着眼睛都能选对，送分题。

“不是，阿祖，你哪来的信心我可以解决那娘们？”瑞尔不确信阿祖哪来的自信，“那娘们武力爆表，她就是哪天突然掏出一把剑来御剑飞行我都不奇怪，你哪来的信心我可以解决她？”

“不是叫你解决她。”洁白少女试图纠正瑞尔的认知错误，“你如果理解的是把她扬了的话，那没人能把她给扬了的，包括亘古者也不行。”

“啊？”瑞尔惊了，这种话从阿祖口中出来格外的有分量，“你是从哪拉来的东西？？？她到底是什么人？格斯都没那么夸张吧？”

阿祖叹了一口气，“你们都是我拉进来的，你呢，纯属是运气好，格斯的话，我当时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燃烧的不成人样，他的灵魂甚至破烂不堪，换做其他人或许就连神志都不能保持了，我欣赏他的艰难求生的意志。”

阿祖笑了笑，“徐康，你对我的影响确实是前所未有的。”

瑞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那一位，是自己主动到来的。”瑞尔听了直接懵逼。

“她当时强行穿越维度地带，就连我都惊讶，居然能有活物能做到如此地步。”

瑞尔忍不住了，“她到底是什么玩意？这还是个人？”

洁白少女笑了，“谁告诉你她是人了，你们只是看到了她身为人的外表。她行走的肉身都是我给她重塑的，用来收束她纯粹的概念，我甚至都不能告诉你她到底是什么名字，我担心你是否会失去面对她的勇气。”

瑞尔现在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接到了一个九星任务，但是十死无生。

瑞尔开始说胡话了，“我宁愿去打历战超特柠檬极限化三禁忌三界主，我也不愿意去跟她为敌。”

“行啦，别消费老麦了，真不是叫你去搞她，你也搞不定她的。”

“那我能咋办？”瑞尔急了，“她只需略微出手，就能把我摁死。”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少女安抚着瑞尔，“你或许还好奇历史的概念跟你印象中的不一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才是世界最正确的道路？”

无数细碎的画面投影在瑞尔的四周，仿佛置身科幻的海洋一样，“有的世界线里，你没有遇见书士队，有的世界线，甚至连猎人公会都没有。一个细微的单位变量的改变，就会有全新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呢，只不过是能看到世界最真实，它应该会发生的模样罢了。”

瑞尔若有所思，阿祖继续说，“你看，无论是你也好，还是格斯也好，你们不同的抉择，都有可能导致世界不同，所以就有可能会有全新的剧情，就好像书一样，可以翻阅可以修改，因为都是书中的内容。只要进来了，那就是书中的一部分，都是剧情的参与者。”

原本还很模糊的画面变得更加马赛克，“但是它不同，它一进来我就没办法了，它强行让结果不可捉摸，它就不是书中原本应该有的东西。”

阿祖有些无奈，“虽然我已经尽力，但是我确实无法阻止它，原本还是想着，它玩累了，或许满足了就走了。”

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它做出的选择，我看不出会导致什么结果。”

阿祖郑重其事的说，“或许第一个亘古者的死亡，只是一个讯号；徐康，啊不，瑞尔·钦，你不需要多费力，我只希望你能陪在它的身边，不要让结果最糟就好。”

阿祖的语气甚至有些哀求，“我已经看不到线会漂泊到哪方了，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