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为了转移话题,便又很自然的问春樱,白浩然是什么情况,刚才为什么说他也是可怜人。
春樱立刻叹气道:“浩然哥原本只是逃离家庭,希望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赚钱过活,但离家没多久,半路上就遭到了家中二弟的多次陷害,无奈之下跳入江中,被江水冲走。
大难不死,被码头的工人救起,但那工人是个见钱眼开的,便转手低价卖给了人牙子。
人牙子一开始将浩然哥卖给了一户人家做小厮,但那家的主人脾气暴躁,对待下人非打即骂,看不惯浩然哥不卑不亢的态度,于是又退给了人牙子。
小姐您来买的那天,他正好被退回来,人牙子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后,再次推上台进行二次发卖。后面就是恰巧被小姐买了,送去医馆的事情了。”
苏淼不禁感叹,这真是一马车的可怜蛋。
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疑惑的对着外面的白浩然问道:“浩然,你二弟何故会害你?”
白浩然自是听到了,只见他拽着缰绳的手一紧,恨恨的回答道:“二弟是父亲的妾室所生,因妾室受宠也跟着得到父亲的宠爱。
不怕大家笑话,家中宠妾灭妻,家母一心念佛,不问世事。
这掌家的权力,自是落到了那妾室头上。
家中自是乌烟瘴气一团乱,我不愿意在这样的家庭呆着,便想着出来闯出一番新的天地。这正合那妾室和二弟的意,我死了,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白家的全部家产。
所以从我出家门开始,一路上遇到多次埋伏。好在后来跳江,二弟觉得我应该凶多吉少,就没有再有所行动了。”
众人听罢,没有言语,都联想到自己的坎坷经历,只觉得同病相怜。
苏淼适时打破尴尬,“春樱,今天买了烧鹅和肉饼,留一半晚上吃,中午再炒个丝瓜煎蛋,煮个青菜汤,就着白米饭吃。
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就你会做饭,今后可就都指着你来填饱大家的肚子了。”
春樱连忙应下:“小姐,这是春樱该做的事情。”
“想着以前在苏府,我不爱吃姜厨娘做的淮扬菜,总是让春樱在我那院子的小厨房给我做点吃食。现在终于又可以尝到春樱的手艺了!”苏淼打趣的说道。
苏涵在外面补充道:“春樱姐姐,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都是从酒楼打包带回家吃的饭菜。
也不是不想自己做,买了很多食材,可是我和姐姐怎么也学不会。每次都快把灶台给烧了!”
几人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连白浩然也没忍住笑了几声,他听着这一切,想着这家主子都是好相处的,虽说现在卖身为奴,也总比在白家处处受委屈好。
几人谈笑间,很快就到了院门外。
白浩然有了上一家的经验,很自然的把马拉去拴着,并喂了一些草。随即跟上苏淼她们进到了旁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