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喜脑子虽然已经彻底成了浆糊,妹妹说的话哪里听的明白,被猛的拉拽心里一紧,可腿脚怎么都不听使唤只能像一条死狗般被妹妹拖进了树丛深处,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声响。
宫妙知道哥哥已经彻底醉的不成样子,心里无奈捂着他的嘴更加用力,却不想宫喜本就已经是醉的昏昏欲睡,被她这么一折腾两眼一翻就睡死了过去。感觉到怀中哥哥的脑袋一歪,宫妙赶忙松手去探鼻息,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总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扰的心神不宁,开始竖起耳朵倾听。
那说话声越来越近,渐渐开始清晰起来,就听得有人道:“这黑灯瞎火的,这条小路肯定没有人走,这李高也太过于小心,非得让咱们过来守着,真他娘大惊小怪!”
“行了,让过来守着就守着,哪那么多废话,这要是有人提前发现了俘虏这边没了人,可就要坏事了。再说,这事成了,李高以后可就是要飞黄腾达了,可别得罪了他。”另一人却是劝说道。
“哼,不就是每天跟在刘大志屁股后面当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黑鲨帮的人都已经跟他过去了,咱们在这守着还有什么用?一会得手了,那夏家的好东西可还能有剩下的分给咱们?”
“真是个憨货,你当大当家和大小姐真的那么容易就能拿下,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让黑鲨帮的人先上去送死,到时候咱们捡便宜不是更好。”
“嘿,我说刘狗子,你还一口一个大当家大小姐的叫哪,夏筱筱那小贱人上次看来还没有把你收拾够啊,你的屁股又不疼了?那加了迷迷草的酒喝下去,酒量再大之人都得醉翻浑身无力,还能死什么人!”
“你他娘的,老子这不是叫习惯了么,那贱人的仇老子当然不会忘。那要是那贱人不喝酒呢,到时候让她逃出去了可不得了!”
“放心吧,我听李高说议事堂里也有不少跟着反的头目,到时候会灌她和她那野男人酒的,这大喜的日子她还能再摆那大小姐的架子不成,说不定他们得手后,那贱人还得在醉梦中入洞房呢,可惜了,这新郎官可不少呀,啊,哈哈…”
“嘿…那就好,这贱人可别被弄死了,老子也想尝一尝这玉湖岛第一美人的身子呐!”
“要我说,我还是觉得睡那宫妙不错,那屁股老子每次见了都想流口水。”
“哈哈…也算我一个!”
…
这些话听到宫妙的耳中,却是一个惊雷炸响,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碰巧前来居然听到了如此惊人的噩耗。
这酒果然有问题,那迷迷草她有所耳闻,却没见过。
只听说那东西只在东南一个小岛上生长,只看样子无甚稀奇,就是一般野草罢了,可那草榨出的汁水却是无色无味,喝了之后会让人短时间内感觉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倒也无甚大碍。但只要少量汁水加在酒中却可以让人不知不觉醉的人事不省。可奇怪的是,如果提前将迷迷草干嚼咽下,再喝酒却是有着千杯不倒的功效。
身边醉倒的哥哥也已经是最明显的例证,这让宫喜感觉遍体身寒。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回去报信,希望还能来得及。可看了看身边昏睡不醒的哥哥,又是一阵担心,若自己独自从树丛里逃走,这他要一个呼噜打起来,可就性命不保了。
强压下心中的焦急,等那几人走的近了,在黑暗中分辨脚步声,似乎只有不到五人,心里发狠将靴中的匕首抽出,慢慢靠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