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门外传来秀香的声音“小姐、小姐,该梳洗了。”
萧凌从梦中惊醒,赶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床上望去,哪里还有人,看来真是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太好了,那都不是真的。她暗暗舒了一口气。
给秀香开了门,小丫头红肿的大眼睛紧张的望着萧凌。“小姐,你没事了吧?”
捏了捏了秀香圆乎乎的小脸蛋,萧凌长吁了一口气。都过去了,今就会好起来的。
由着秀香为自己更衣、梳洗打扮,望着镜中自己憔悴的样子,认认真真的开始涂脂抹粉。
“娘娘,奴婢知春求见。”门开了后,知春俯身向萧凌行礼。
“是春姨啊,可别这么见外,来王府之前,母亲可是嘱咐过,王爷是春姨一手拉扯大的,我要以长辈之礼相待的。”萧凌连忙还礼,然后亲热的拉起了知春的手。
知春脸色的尴尬稍纵即逝,对萧凌的态度却是很满意,瞧着天仙一般的人儿,那孩子怎么就那么不知道好歹。
“王爷昨个喝醉了,这孩子酒量太浅,凭着高兴喝了太多,晚上怕是娘娘笑话,就在书房歇下了,这不一大早的让奴婢来请娘娘用膳呢。”
“以后春姨要多劝劝王爷保重身体,咱们这一大家子都指着他呢,春姨稍等。”萧凌就像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说着给秀香使了个眼色,秀香会意打开墙边的木柜,从里面拿出两匹绸缎,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木匣,递到了知春手里。
“娘娘这可使不得,奴婢不能收。”知春假意推脱了一下,就拿到了手里。这一来一往的,不一会两个人宛如感情融洽的婆媳一般向房门走去。
在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萧凌不安的回头看了一下屋内,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现在又没有机会容她细细查看,只得被知春拉去了膳堂。
过了好一阵,等收拾房间的仆役全离开后,云也从床下一骨碌爬出来,活动了活动手脚。瞅了瞅外边的情况,出了房门。
膳堂,当萧凌再见到陈琦的时候还是有些惧意,昨夜的经历太可怕了,这个心理阴影或许要留在心里一辈子。
“王妃见谅,昨夜饮酒醉了,怕惊扰了王妃就回书房睡下。”陈琦像是背书一样,眼神都是飘忽,不去看萧凌的眼睛。
萧凌这才真正瞧清楚了陈琦的样子,身材消瘦,肤白明眸、面颊菱角分明,长眉入鬓,本应英气十足的样貌,却总给人颓然之感。
萧凌满腹委屈却只能按照知春编排好的“剧本”往下演“王爷言重了,昨夜没能照顾夫君起居,是臣妾的不是。”
走完了预定流程,开始坐下吃饭。知春和秀香分别站在两人身后伺候。两人开始默默无语,只是各怀鬼胎,进餐如同爵蜡。
知春无奈,只能又和萧凌提起了今日去皇宫拜见皇帝、皇后和诸位娘娘的事情。都是有既定的规制,只不过复述一遍缓解沉闷的气氛而已。
……
天色擦黑,萧凌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自己的房间,大红的布幔、窗纸上贴的大大喜字都在似乎都在嘲弄着她。
“我去书房看书,王妃早些休息。”陈琦进府后,木木丢下一句便飘然而去,知春无奈歉意的看了萧凌后追了上去。
昨夜经历了夫君带给自己的屈辱,破灭了她对于亲事的幻想。今天在皇宫却是太子和夫君共同对她再次进行了一次羞辱。那一句“四弟,昨晚你验过没有?”让她彻底明白了夫君昨夜闹剧的缘由,而夫君的那一句“验了,是处子。”让她真是羞愤欲绝,泪水硬是忍住没有留下来。
萧凌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又能对谁去哭泣,她好想自己的母亲,虽然在她的记忆中母亲的容貌是那么模糊,但是那怀抱的温暖却似印在了自己心上,永远都不会忘。
她感到很疲惫,秀香在房中伺候她沐浴后,只穿了小衣躲进了温暖的床榻上,让秀香熄了蜡烛。就想这样沉沉的睡去,再也不用醒来。
“嗨,你回来啦!咋又你一个人?”云也从床下伸出来脑袋朝着床上的萧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