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喜被王爷的闷击败了,当他信心满满的向陈琦汇报近日里府中情况的时候,猛然发现王爷还是沉浸在书法的海洋里。
这两天王爷清静了,嗯,他一直就很清静。知春还是没有来过,宗喜例行来请个安,萧凌则是不会来。
晌午,云也歪斜在椅子上,口水留着老长。今天他实在太困了,昨夜和王奎等老哥几个打麻将打到很晚。有一个叫齐老六的老大爷就差把刀输给云也了才酣战罢休。麻将是云也央求木匠老孙头做的,简单易学,很快王奎等人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可会写字?”
云也一个咕噜从椅子上掉下来,起身后左看看右看看才确认居然是王爷在说话。
“你在跟我说话?”云也指着自己鼻子问陈琦。
“可会写字?”陈琦不理会云也言语上的无礼,木呆呆的又问了一句。
“字会写,书法不懂!”云也回答的很干脆,一个结都不打。
陈琦没有应声,又低头开始研磨。
“你会喝酒不?”既然打开了话头,云也可不想每天再这样面对一个机器人,管他是不是王爷,大咧咧问到。这段时间王爷那一点点神秘威严,早就被云也扔到了九霄云外。
“嗯!”陈琦点头。
“那行,咱俩喝点,你等着。”云也兴冲冲的跑去厨房。
“刘姐,刘姐,有酒没?”云也跑到刘氏身后猛地一拍,笑问道。
“小兔崽子,吓死老娘了,大白天的要酒干嘛?”刘氏没好气白了云也一眼。
“王爷要喝酒,快,在哪放的呢?”云也急急忙忙翻箱倒柜。
“啥,王爷要喝酒…”
……
陈琦的书房里,文房四宝让云也一股脑搂到一边,桌上摆了一瓶烧酒,一只烤鸡、一大碟花生米、一大盘酱猪蹄。酒的度数不高,大约只有十几度,但这是云也能找到的最高度数的酒了。
云也的理念中,握上十次手、不如喝上一顿酒。每天面对着一个闷到极限的人,云也感觉是一种煎熬。至于王爷、仆役的身份鸿沟,那就是狗屁,在云也眼中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反正也没签卖身契,了不起算是临时工。
陈琦眼睛直直的望着忙活的云也,本就生锈的脑子有些跟不上趟,这人也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就要开始喝酒?
他倒是没觉得这个仆役冒犯了自己,反而觉得有趣,在他十六年的人生里,除了极尽呵护他的春姨,就是所有的嘲讽与鄙夷。
像这仆役一样好像跟一个普通人说话的,他是第一个。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阵势已经摆下,陈琦似乎忽然觉得很有趣,点了点头,拿起了酒杯。
“来,先小干一个,一个蒙古厘米,对两个指头这么高,对对对,就这样,唉对了…”云也抓耳挠腮的示范着。
这酒没有名字,在这个世界就是给粗鄙的草民喝的,辛辣苦涩且容易上头。陈琦哪里喝过这样的酒,被云也连推带搡的喝下一大口后,呛得直咳嗽,然后就开始两眼发直,脸红脖子粗。
云也却是将满满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顿时感到无比的畅快,他不喜欢喝那甜滋滋的上等好酒,虽然他也喝不起,只能让刘姐偷偷给他倒些尝尝。
“唉我说王爷,你叫啥?”云也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一只脚蹬在椅子上,啃着鸡腿漫不经心的问。
陈琦脸上显出一股怒色,但是看到云也的模样,很快那点恼怒消散了去。
“陈琦!”
“好名字!比我的好听。来再干一个,对就刚才那么多。”云也兜着陈琦的杯底愣把酒给灌了进去。
“好了,第三口咱俩随意,我也不劝你,想吐赶紧去厕所,知道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