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曾广富正在烛光下看书,老家仆曾福给他铺床。
当!当!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老师,休息了没有?”云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
云也进门后先是给曾广富行了礼,然后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曾福会意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老师,我还是没想明白,您为什么突然会收我做弟子?”云也说明了来意。今天曾广富说要收自己做弟子的时候,云也光顾着高兴了,有一种占便宜的感觉,终于又找到了一个大靠山,而且还是挺靠谱的那种。
但吃过晚饭冷静了下来,他又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在前世就是一个学渣,何况这里之乎者也的学问。如果非要说能够让人家入眼的地方,可能就是把陈琦这个窝囊废王爷进行了改造。可是这也没必要收他为徒吧,人家可是朝廷三品大员,而自己虽然没有签卖身契,但说白了就是仆役,还是编外临时工那种。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里越毛。不会自己成了傻子,要被人当枪使吧。
最终,云也也顾不上曾广富睡没睡觉,就去问个明白。否则他今晚上是别想睡好了。
曾广富听了云也的疑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坐。”
云也一听有门,的确不那么简单。
曾广富缓缓道“老夫来庐陵王府做这个长史,你怎么看?”
“我也向别人打听过了,王府的长史是皇帝亲自定下的,老师您是三品官,长史才六品,而且您也没被贬官,这里边皇帝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云也没有急于回答,琢磨了一会才答道。
曾广富不置可否,看着云也的眼睛又道“我来王府之前就知道你,你可知晓?”
“王府里人多眼杂,我打了王爷的事情肯定会传出去,而我也没有被杀头,肯定会有人觉得奇怪,老师您知道这个事情我倒是不奇怪。”云也坦然道。
“呵呵,你的胆子是真大。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敢打王爷的下人也是头一次听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庐陵王居然转了性情,这就让人无法理解了,有人认为你有法术。”
“王爷的事情我已经和老师讲过了,我确实是瞎猫碰了个死耗子,可这就是老师您要收我为徒的原因。”
“可以说是,但也不全是。庐陵王的身世你也清楚,你说说他的出身对他有何益处?”
“没背景,也没实力,没有人帮衬,但也正好没有负担。”
“你说的对,可皇上只有六个儿子,你可明白?”
云也没有再回答,陷入了沉思。曾广富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的喝茶。
过来好一会,云也终于想到了答案,兴奋道“以前庐陵王傻了吧唧的是个闷葫芦,现在他变好了,有资格争一争了,而且他没有舅舅们做靠山,没人拿他当回事,很干净!”
曾广富被那一句傻了吧唧的话给噎了一下,茶水呛在了嗓子上,剧烈的咳嗽起来,云也赶紧上前拍背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