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朱家……唔……唔唔……”江若端突然大声叫起来,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云死死地捂住了嘴。他瞪了江若端一眼。江若端吓得发抖,他乖乖住了口。
“你小声点会死么?”夏云要被这个蠢太子烦死了。生怕天下不知道一样叫那么大声。幸好是在人声嘈杂的沾仙楼里,没人注意。不然非闯下大祸不可。
“你是说,她被下咒了?”江若端学乖了,小小声地问夏云。
“嗯。”夏云随口嗯了一声。
“……”江若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原来朱家之女朱槿还有被下邪咒这回事。风言风语听了不少,没个正经的。
“你就没知道点什么?”夏云问,他本想这个南江太子总该知道点什么吧。夏云把他带到沾仙楼来跟他说了整个事情。
“……”江若端没有回答。
夏云长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南江太子真是太不靠谱了。
“你觉得会是谁下的咒。”江若端突然很严肃的问。他也是习得斩魂御剑之术的人,对术语的了解不比夏云少。他也知道天下之人只有灵云国师和白辰国师能下咒。这世间也算是太平少有鬼怪作恶,连术都越来越少用,更别说咒了。
“不知道,所以才想问你。”夏云倒了杯酒,把露酒的酒瓶递到江若端面前,“但是我觉得不是白辰国师下的。”他只是相信白辰国师不是会下这种咒的人,毕竟是他的老师,从小给他授业,但是他并没有真凭实据。
“我倒是觉得,白辰国师下咒的可能性会更大些。”江若端拿起夏云递过来的酒瓶,也给自己倒了杯。说完举杯一口喝下。
“为什么?”夏云问。
“朱家可以说是南江不可缺少的存在,也是父王的左膀右臂。灵师要害朱家独女是没有道理的。对他,对南江都没有好处。朱家受害,直接会造成南江动荡,政局不稳,对南江百害无一利,则获利的就显然是北夏了。”江若端倒是在理智的分析。
“是有几分道理。”夏云点点头。这太子正常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头脑的嘛。夏云心想。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正常起来还是有点头脑的?”江若端突然盯着夏云看。
夏云慌忙转开视线。“没有没有没有,江公子你想多了。”
但是夏云依然觉得,不太可能是白辰国师。总有种预感,这事情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虽然表面上能看到的只是朱槿被下咒,有人要取她性命。
“你这么关心朱家千金,怎么不直接去问问朱大人。说不定他知道更多。”江若端已经快要把一瓶露酒喝完了。
“朱大人?十有八九是不会跟我说的。”夏云敢肯定,朱砚卿绝对不会跟他说。国师肯定知道的更多,但是国师已经以“有些事不知为好”的理由不肯告诉他了,那朱砚卿就更不可能告诉他了。
“哎哟,你去问问嘛。说不定人家是你将来的岳父呢?”江若端怕是有点醉了,胆子也肥了不少,不知道怎么就凑到了夏云身边,一手搂着他的肩膀,把他晃了两晃。夏云眼皮都不抬一下,一肘子狠狠戳中江若端肚子。
“啊痛痛痛痛!”江若端捂着自己的肚子,痛得叫出来。
“是不是又想给我代酒了?”夏云瞪着他说。
“你这么凶,人家朱家千金肯定不会喜欢你的。哼。”江若端气得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
一瞬间他感觉到夏云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江若端赶紧麻溜地跑了。
江若端溜了后,“啪”的一声,夏云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邪斌!”
“在。”邪斌在夏云身边应道。
“我很凶吗?”
“……”邪斌望了望刚刚江若端溜的方向。
“你是不是也想溜。”夏云眉头一皱。
“没有,属下不敢。”邪斌赶忙摇头。
“那你看什么看。”
“……”邪斌此时内心:江太子,你怎么不带上我啊!!!
朱砚卿从那日宴会上回来就满脸愁容。他不知道该如何和朱槿说整件事。朱槿也成人了,是不是该把诅咒的事情告诉她比较好。朱砚卿在书房内踱步,犹豫不决。
恰好朱槿要来他说女鬼的事情。朱槿把那晚的事情跟朱砚卿说了,当然省去了夏云来的事情,不然被人知道北夏太子深夜闯入朱家千金的闺房,可就麻烦了。指不定明天就是妇孺皆知,街头巷论了。朱砚卿听了,事情的经过,却没有吃惊。因为有人早已告知他可能会如此。
朱槿成年礼前日,国师大人叫来朱砚卿,赠与一条赤色绸带,上面刺着朱家的家纹。
“朱大人,这绸带是赠与令爱的。”国师大人将一梨木方盒递给朱砚卿。
朱砚卿接过盒子说:“谢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