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姑娘?要不要来一串儿?”那阿叔举着个稻草扎成的把子,上面插满了糖葫芦。“阿叔,这是什么东西呀?好漂亮啊。”朱槿好奇的问。
“这个啊,叫糖葫芦,可好吃了。”阿叔取下一串,放在朱槿眼前,给她细看。“怎么样,要不要来一串?保准好吃。”
原来这叫糖葫芦啊,朱槿心想。她很想买,但是她想起自己出门并没有带钱。一下子就沮丧了。眼睛里的光暗了下去。早知道出门前就跟阿嬷要点零钱了。朱槿后悔死了,后悔不该那么着急着出来。她有点失落地转身走了。
朱槿走啊走啊,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个很气派的建筑,她站着数了数,居然有六层。她觉得很有意思,往那建筑走去。
“沾仙楼。”朱槿站在酒楼下看到酒楼的牌匾,念到。她没有进去。反正她身上也没钱,进去也啥都干不了。但是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气派的建筑,在朱府待太久了,周围的建筑都只有一层两层高,这酒楼居然有六层,她当然很惊奇了。她沿着外围走了半遭。
“嗯,确实很好看。”她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她往远的地方走了会,想把酒楼看的更全一些。她选了个好位置,抬头正好可以看全整个酒楼。
酒楼上的夏云坐在窗边,正在准备喝酒。喝了一半,往窗外低头一看。好巧不巧,撞上了朱槿的视线。
“咳……咳咳……咳咳咳……”刚喝到一半,夏云捂嘴突然咳了起来。
“公子!”邪斌赶紧轻轻拍着夏云的背,帮他顺气。
“你这是干嘛了你?”江若端诧异地问。
“咳……咳咳……没,没事。”夏云赶紧故作镇静地说,顺手擦了擦嘴角的酒。他觉得他一定是看错了,嗯,肯定是因为最近在南江水土不服,睡眠不好,出现幻觉了。他忍不住再看窗外一眼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朱槿居然还没走。她并没有看到楼上的夏云,因为她眼里只顾着看建筑了。
夏云站起身。脸上有点不悦。
“等我一下。”说完就匆匆下了楼,留下一脸茫然疑惑的江若端和邪斌在酒楼。
朱槿差不多看够了,准备走了,一个人挡在了她的面前。朱槿抬头看,居然是夏云。
不知为何,夏云脸上一脸不快。他抓住朱槿的手,把她拉到一个人少的角落。
“……”朱槿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怎么好不容易溜出来一次就又撞见夏云了。看到夏云这表情,她有点发慌,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怎么出来了?”夏云冷冷地问她。
“我……我为什么不能出来……”明明出门前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被夏云这么一问,倒是觉得自己错了一样。
“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夏云继续质问她。
“……”怎么跟她父亲说的一样啊。朱槿想着,她也没觉得外面有什么危险的啊。
“我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啊……”朱槿弱弱地说。
夏云一手把她按到了墙上。
“你跟我说没什么危险?”语气里已经有些许怒意了。
朱槿从刚刚开始就不敢看夏云的眼睛。为什么他要生气啊。她不过是出个门,被家父知道了要被罚,被夏云撞见了要被骂。她这是遭的什么罪。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吓到朱槿了,夏云把手放下了。
“抱歉。不是有意的。”
刚刚那本书让夏云本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又正巧让他撞见了朱槿。他怕万一。万一朱槿出了什么事。
朱槿刚刚被按到墙上的时候,手臂又撞到了。她现在才意识到有点痛。她扶住自己的左手臂。不出声。
“是不是撞到哪里了?”夏云看着她的样子,问。
“没有,没有撞到。”不会撒谎的朱槿。夏云一眼就看出朱槿说谎。
他抓过朱槿的左手,把她袖子往上一掀。他瞬间震惊地瞪大了眼。朱槿的左手臂缠着布条,上面还染有一点点血水。
“这是怎么回事?”夏云也被吓到了。为什么她平白无故会有这么重的伤。
“没……我不小心被划伤了而已。”朱槿赶忙把手抽回来。
“哦?不小心?”夏云冷笑一声,“那看来我是该跟朱大人好好讲讲你这事了。”
“别别别,别告诉我父亲。”朱槿一听夏云要去告诉她父亲,她就慌了。
“那你把这伤的事情说清楚。”夏云说。
朱槿就把那天朱婉来的事情告诉了夏云。夏云面无表情地听完后把她带回了沾仙楼。
江若端看到夏云带着个小姑娘回来,吃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云公子真是好雅兴。这是哪家的小姐啊?”江若端想起刚刚夏云呛酒的样子,忍不住拍桌大笑。夏云扶着额头十分无奈地摇头,心想这蠢太子怕是没救了。
“我……”朱槿正准备说自己身份。
“……”江若端突然不笑了。他看到了朱槿头上的发带。
“我叫朱槿。”
夏云让朱槿坐在一边。朱槿捋了捋裙子坐下了。江若端还是第一次见到朱槿,上次船上没见着,只有夏云看到了。这朱槿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以为朱家的千金会是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没想到是这般温婉还有股灵气的感觉。这朱家千金怎么突然跑大街上来了,难怪刚刚夏云吓成那样。
“我说朱大小姐,你不好好在府上待着,跑外面来干什么?”江若端问她。
朱槿一听,眉头一皱,怎么这两人都要问她这问题。还有这人是谁啊,怎么会知道她。
“他是江若端。”夏云像是猜到朱槿心里在想什么,对朱槿说道。
“江太子……”朱槿一听就反应过来了。“江太子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点小情绪的朱槿倒是反问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你要问云公子呀。”江若端乐了。朱槿侧头看向夏云,等他回答。
夏云已经懒得搭理这个蠢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