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流连于赌坊与花楼之间醉生梦死。
动辄还满口荤话地调戏民女。
若是有人惹到他,一句废话也不多说,撸起袖子便动手。
薛玫做生意有脑子,教训儿子时,真动起手来,却不如儿子有力气。
被薛舟松一把推倒在地,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老血便晕了过去。
薛瑜与谢若清闻讯赶来。
谢若清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浪子,深觉对不住已故的姐姐,便让薛瑜找了几个衙役,将薛舟松按在了邢凳上,完全不理会他的大喊大叫,直接痛打了四十大板。
“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错?”
薛舟松一边哭一边喊,“小姨,我错了!”
“我再也不气我爹了。我读书,我,我读书!”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见他这样,谢若清怎么会不心疼呢,便答应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起初,薛舟松确实改的像模像样,屁股还没好,便规规矩矩地在床前服侍自家老爹的汤药。
闲暇时钻在书房里看书,还请了教书先生。
看着他洗心革面,谢若清面上不显,心里却十分高兴。
可不出三个月,请来的教书先生便捶胸顿足地跑了。
原因无他,实在是薛大少爷文采太过“斐然”,念了几日的书,便开始整日写诗给先生品鉴。
起初先生为了不打击他的热情,还能勉强评上两句,后来他每日能写出十几首糟粕来,先生实在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