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忍住笑,开口道:“没成想复台兄研究起学问来竟然如此废寝忘食,真可谓是我辈的楷模呀!好在这时辰也不算晚,底下厨房还有些饭菜,要不让香儿姑娘给你端些上来?哥哥就是要做学问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别把肚子给饿着了,不然的话到时候可要吃不消哟!”
看着程元一本正经地说着不着调的话,王成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看着朱思文也在一起,倒是没敢多说,只是关好房门就往船下走去,边走边说道:“下面尽是些男子,怎可让一个女儿家下去,还是我自己去吧。”
说完便沿着楼梯往下走去。
程元在身后喊道:“楼梯有些湿滑,哥哥小心闪着腰!”
王成听得此语,身子一颤差点滚了下去,忙把着扶手稳住了身形,回头一看,程元已跑进了屋内,只留下朱思文站在上面。憋的一肚子骂腔也不好出口,只能继续往下走,在肚子里暗骂道:“这小子!没碰过女人,哪知道这么多调调?言语间就撩得我火大,大白天就干起了风流事。好小子!总归要让我找到机会,到时候也让你出出丑……”
这一天都没看到香儿出房门,到得第二日下午,已到了光州地界,四人下了船,商讨着接下来该怎么走。
程元和朱思文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哪分得清方向,还好王成去过扬州几次,三人跟着王成先出了码头,拦下一辆马车,王成说了地方,四人坐上车,往城内驶去,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光洲城内,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了下来。
香儿付了车钱,四人下了车,进了这家“四方客栈。”
客栈很大,是个三层的四合院。王成去柜台上订了两间普通客房,五十文一晚,还管一顿晚饭。
跟着小二到了房间,发现里面很宽敞,还有浴室,里面摆着个木桶,唤小二送来热水后,程元和朱思文两人轮流洗了个热水澡才算解了这一路的风尘。
洗完澡后,程元跟朱思文商量:“玉璋兄,你我都是第一次出远门,人生地不熟的,依我看,咱俩不如把路费都交给复台兄,让他来安排行程,不知你意下如何”
朱思文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摸不清方向,再加上王成处处都抢着付钱,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闻言忙说好。
待得晚饭上来,程元便去隔壁,叫王成一同吃饭。
王成这边也已收拾妥当了,程元站在门口,把路费的事跟王成说了。王成先是不许,说这点小钱值什么,他一人包了,程元劝说了一番,直言要是只有自己那没什么,凭哥俩的关系也算不得啥大事。但是朱思文和自己不一样,老实本分,自尊心很强,不愿占人便宜,如果不收,他肯定不会答应,不如先收下来,到时候少算一些就行了,这样皆大欢喜,又不伤情分。
王成想了想,便答应下来。程元又叫他去两人房内吃饭,便回了自己房内。
不一会王成带着香儿一起过来了,几人都是年轻人,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身,再说这一路几百里,香儿也不可能一直躲着,所以王成带着香儿一起过来,大家也都没说什么,再说有个美女在一旁,也能养眼不是么?
香儿本是王家的使女,这次出远门由王成夫人给派来服侍相公起居生活,估计回去也能被收做小妾。四人坐下一起吃了晚饭,香儿也慢慢和大家熟悉起来,开始有说有笑了。
吃完晚饭后,又坐着喝了茶水,王成准备回屋,程元拿出了五两银子,朱思文也掏出了五两,程元说道:“我俩把路费都放在复台兄这里,由复台兄安排行程,我们也就放心了。”
由于程元刚才已讲过,王成也没多说,直接收了银子,说道:“好,愚兄就先收着,等到了学院咱们再算算,多退少补,明早咱们就去租车行,租辆马车直接到扬州。”
说完带了香儿就回了自己屋里。
第二日起来,四人退了房钱,到城西的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谈好了五两银子,先付了二两订金,从光州到扬州,沿途住驿站,估计六七天日程。
车箱里面十分宽大,两边各一排木板可以坐下,还摆了一铺床,马也是双马,赶车的许叔是位五十多的小老头,自言十几岁就进了车行赶大车,经验十分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