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立刻就出去从村头炫耀到村尾,非得让铁柱他们跟在他屁股后面求一百句才能给他们看一眼!不,得两百句!
沈大川夫妻俩围着自行车从头看到尾,锃亮的车把手看的沈大川啧啧称奇“看这车把手,咋能做的这么亮呢?真带劲!”
张玉兰嗔怪道:“瞧你这没见识的样儿,又不是没瞧过。”
“那咋能一样,之前看到的都是别人家的,能这么凑到跟前儿仔细瞧么!”沈大川背着手昂着头辩解着。
沈青荷则是收到钢笔后,第一时间跑回屋里,小心地捧在手里看了又看,这可是钢笔呢!全班就只有她有,不,得是全年级!
姜半夏又把卖蝉蜕的一块五也给了青荷,让她收好。
沈青荷慌忙推拒起来,“半夏姐,我和青林都收了你这么多礼物,咋还能收卖蝉蜕的钱呢!”
“青荷,礼物是我想送给你的,和蝉蜕没关系。再说我那些草药好些都是你帮我收拾的,以后靠你的地方还多着呢。别推啦,再推我生气啦!”
“行!谢谢半夏姐!”
后面的日子过的飞快,姜半夏继续日日和青荷姐弟一起去扯猪草、捡蝉蜕。
当然还挖到了很多草药,除了之前就挖到过的,还发现了好些东北常见的防风、桔梗、北沙参等。
但苦于没有合手的工具,挖起来很费功夫。
下午的时间就是姜半夏孜孜不倦学习的时间。
那些书上的批注常常让她有醍醐灌顶之感,至于那本脉案,更是让她看的如痴如醉,仿佛也跟着经历了一个个不同的病人。
没多少日子,姜半夏就觉得自己的学习成果一日千里,这让她觉得特别充实。
直到有天下午,姜半夏发现好像好多天没见到沈青山了。
第二天早上遇上青荷,就好奇地问她二哥去哪儿了。
青荷也觉得奇怪呢,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二哥天天早出晚归的,经常饭都不回来吃,还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有时候身上还带了伤,我妈问他也不说。”
“这家伙忙啥呢,也不说一声,之前话说得那么好听,要是真有事儿了人都找不着,哼!”姜半夏边踢着地上的石子儿,边小声说着。
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实际上惦记得很。姜半夏想着要是再过几天还是不见他人影,必须得堵住他问个明白。
还没等姜半夏去堵他,一个热得蝉都不叫的下午,沈青山找来了知青点。
一些日子不见的沈青山,好似又黑瘦了一圈,人却显得很精神。
“半夏,青荷说你找我呢,是有急事儿吗!”
“这些日子你忙什么呢,怎么谁都不告诉一声?”姜半夏有些气鼓鼓地说。
沈青山的脸上慢慢爬上了可疑的红晕,脱下身上鼓鼓囊囊的解放包,把里面装着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在了桌上。
叮铃哐啷地掉下足有五六件东西。
姜半夏仔细一看,霎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原来,桌子上堆着的是各种中医药的工具。有药锄、药碾子、小铡刀、捣药罐和小铜称!
“听说做中医都得有好些专门的家伙事儿,就弄到这些还是不全,缺好几样。”沈青山看着还在发呆的姜半夏,继续说“不过没事儿,我和人家说好了,一有了就给我留着,一定能给你配齐,你放心!”
看着这一桌自己惦记了很久的工具,姜半夏彻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