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戴着黑墨镜小手表的,小嘴叭叭叭地推销个不停,在车厢内违规私售着丄海牌手表,他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大力这小子,是从哪搞到这么多块丄海表的?”
“一次性进货这么多块丄海表,本金可是需要不少钱吧?”
姚玉玲眨动着蝴蝶般的大眼睛,看到牛大力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自信高情商,口才还相当好,一时间有些懵逼。
没错!
姚玉玲是一个慕强的女人,多少有些势利眼,谁有本事她就容易喜欢谁。
曾几何时,身为列车播音员的姚玉玲,就从没正眼瞧过牛大力,今天算是刷新了她对牛大力的认知。
于是乎,姚玉玲媚眼含笑地招手道:“大力!大力!”
似乎姚玉玲喊牛大力的时候,语气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牛大力闻声扭头,看见了美艳动人的姚玉玲,便问道:“咋了小姚?”
姚玉玲口中喊着“大伙都让一让!”
“都让一让!”
紧接着,就看到姚玉玲挤进人群,抓着牛大力的胳膊,把他拽到车厢连接处,紧张兮兮地说道:“大力,你在火车投机倒把卖手表,也不怕被抓起来罚款。”
牛大力不以为然地回道:“没事,有一个南方乘客皮包丢了,汪新正在帮乘客找包抓小偷,没时间搭理我。”
姚玉玲神情紧张地说道:“没事啥呀没事?!”
“就算汪新身为列车乘警不管你,那火车人多眼杂,万一谁和单位领导告状,说你身为铁路职工,在火车投机倒把卖手表,你不得挨处分写检查啊!”
“哥已经辞职不干了,还怕什么单位领导啊?!”
姚玉玲听后惊愕道:“不是吧大力?”
“为了干倒爷,你都把火车锅炉工的工作给辞了?”
牛大力回道:“你这么惊讶干啥?”
“一份破烧锅炉的工作而已,辞了也没什么可惜的,以后哥就是一名自由职业者,想干啥干啥,啥挣钱就干啥。”
“可是大力,你一直以来的理想,不就是当一名火车司机吗?”
牛大力面露不屑地回道:“和蔡小年他爹一样,开一辈子的绿皮火车,太没出息了。”
姚玉玲听后错愕道:“大力你咋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的方式和原来都不一样了?”
牛大力担心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穿帮,弱弱道:“我变了吗?好像没怎么变啊!”
姚玉玲眨动着大眼睛,不错目地盯着牛大力,把牛大力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挠头道:“咋了小姚?”
“你为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姚玉玲竟反问道:“大力你是从哪搞到的丄海表?”
“你卖的丄海牌手表,比市场价便宜一半还多,该不会是你偷的,或是抢劫的吧?”
“切~小姚你看不起谁呢?”
“本来哥还想送你一块女款的丄海表,听你这么一说还是算了吧!”
牛大力故意说想送姚玉玲一块丄海表,其实是想吊着姚玉玲的胃口,话毕转身向第三节车厢走去,还一边打着响指,嘴里哼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解放区的人们好喜欢……”
姚玉玲听后一愣,看着牛大力离开的背影,多少有些后悔自己说错了话。
其实姚玉玲一直想拥有一块丄海表,可惜她太爱臭美,每个月的工资都用来换布票,最后买成布料做成了好看的衣服。
攒不下钱。
姚玉玲漂亮的衣服一身又一身,根本攒不下钱。
“唉~”
“我就不该小觑牛大力,他该不会是真的舍得,攒好几个月的工资,送我一块丄海表吧?!”
“不过大力这小子,最近怎么脾气变大了呢?”
“以前大力每天围着我转,可从来不敢惹我生气,现在我不找他,他从不搭理我,到底咋回事呢?”
“难不成外单位,还真的有好多女孩子喜欢牛大力?”
“这些女的都啥眼光啊?”
“该不会大力现在真是香饽饽,特别受女孩子的欢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