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年看着桌上零零散散的东西,抬手挠了挠脸颊,不是让准备了好大一堆东西吗,怎么才摆了这么几样?
可他没胆子问,他怕他老豆的巴掌。
这次安仔没让他们用牛眼泪,而是直接掐了个决给三人开了天眼。
天眼一开,三人就看到张兆丰捧着自己的脑袋缩在一丛水仙花后头不停跟安仔搭话。
“小大师小大师,你总算是来了!”
“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他们想抓我炼邪法!”
“小大师,我老豆很有钱,你一定问他多要些报酬!”
张司礼:…这臭小子可真是孝死我了!
安仔虎着张小脸,一句话也懒得搭理,高冷得一匹。
张兆丰也不管安仔给不给他回应,一直喋喋不休。
饶是方沙展办过无数案子,见过无数尸体,也被张兆丰这副鬼样子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扭头,发现张司礼和张兆年比他退得还远。
方沙展:“这不是你儿子?”
张司礼:…
方沙展:“这不是你大哥?”
张兆年:…
准备好一切,安仔在供桌前站定,对张兆丰抬了抬下巴,手里桃木剑一指前方被她圈出来的位置,“站圈里去,无论如何别出来。”
张兆丰“哎”了一声,捧着脑袋赶紧飘了过去。
安仔简直没眼看,侧头对张司礼道:“张先生,我再免费送你一项服务吧。”
张司礼还没反应过来,安仔就单手掐了个诀,对着圈里的张兆丰一指,然后他就见到张兆丰一直捧在手里的脑壳一下飞起来落到了脖子上装好,再也没有掉下来。
他张了张嘴,反应了好半晌,最后竖起一根大拇指,“小大师,厉害!”
安仔扯了扯唇角,“洒洒水啦。”
弯月升起,张兆丰整只鬼被笼罩在月光里,他激动的摸摸脖子,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他的头终于被补好了!再也不用捧着脑袋到处飘,看人也得举着脑袋。
“小大师,你、是、我、的、神!”
安仔:…
“起坛!”安仔手里的桃木剑一挑,一张符箓被挑起,无火自燃,化为一道金光疾射出去,直到消失在夜空。
这是她给对方下的战书。
今夜不是他死,就是他亡,给她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用邪术害人,这是犯了玄门大罪,人人得以诛之。
且安仔用天眼看过,那邪道不止害过张兆丰一条人命,手里的人命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