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生有些奇怪,不太明白随性古怪的行为。
“没事的,师弟,我在帮你解除陷阱呢。”
随性声音温和,安慰着莫名有些惊慌的剑生。
此时他已经摆好了白球,举起球杆,瞄准着白球中心偏右一点的位置。
“这颗球得带点右塞,走位到滑板小子前面,再去打中袋。”
随性自言自语地开口,一旁的剑生听的满脸迷茫,他发现自己那天赋异禀的师兄在成为玩家之后,说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师兄拿出来的长杆子与白球他也不知道有何用处,在剑生的世界里,就只有那太华山师门那么大。
随性调整好了角度,球杆直指白球,而后准确的命中到白球中心偏右的位置。他的力道并不大,白球慢慢悠悠的向着剑生的方向滚动。
白球触碰到他的身体时,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白球触碰他的力道,就像是在山门中,师兄弟之间所玩的蹴鞠的游戏。
但剑生骇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不受控制的向后快速移动。
随性没有在去看正惊慌失措的剑生,他只是满意地看着白球带着右旋的力道缓缓滚动到滑板面前。
“真不错,我这走位真是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剑生还在不断喊着随性的名字。
“师兄!赵师兄!你对我干了什么!我害怕啊赵师兄!”
剑生的声音缓缓变大,再逐渐变成不断地哀求和凄厉的哭喊。
他仿佛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
剑生缓缓滑到漆黑的大洞里,伴随着球体进袋的声音响起,一切凄厉的喊声瞬间消失。只有黑洞洞的袋口仍旧矗立在那里。
随性有些无奈的掏出一块巧克粉,在台球杆头上擦了擦。
“真吵”
他摇了摇头,遥遥看向溪好好的方向,此时他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修剪齐整的绿茵草地。
整个巨大的台球桌只剩下三个人:陈傲、溪好好和不远处昏倒在地的滑板。
他再次叹了口气,有些不太高兴。
“真可惜,其实我觉得独角犀身上应该有不少好东西的。但是无论我怎么劝说,他就是不上当,看来还是之前让索尼和滑板去试探的事情让我失去公信力了。”
“不过这里可是有两位玩家猎杀者,他们身上的好东西肯定不少。”
随性脸上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但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着溪好好和她身旁底袋的方位,距离十分遥远的陈傲也在那里。
他拿出球杆朝着溪好好的位置比划了两下,便微微点头,趴在白球面前,直指滑板。
这一次,他的杆头靠在白球中心偏左的位置,但他所使用的力量比起之前大了许多,推出球杆之时也愈发吃力。
“砰”
白球被猛然击出,重重地砸在了滑板身上,但滑板并没有如预想一般滑进袋口,而是轰然炸碎开,无数鲜血与碎肉洒满了草地,而后缓缓渗透进泥土里。
一位玩家就这样轻易的死在昏迷之中。
远处的溪好好面色不变,仿佛这样的惨剧她已经见证了许多次。
随性的身上沾染了些许血液,他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球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