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擦了把眼泪，“膝盖痛！”

顾池渊捏了几个位置，见他都没有太大反应，便判定他只是皮外伤，这才松了口气。

他低头，认真吹了吹伤口，转头傻傻问林初，“还痛吗？”

林初刚也是条件反射，到现在已经理智回笼，顿觉他这表情好傻。

“有一点！”

顾池渊开心笑起来，“看来吹吹果然有用！”

他还要再吹，林初却拒绝，“顾池渊，你还是小孩子吗！嘴里多少细菌不知道？”

顾池渊摸了摸后脑勺，“一时忘了！”

林初唇角勾了勾，“营地应该有药吧！背我回去。”

顾池渊愣了几秒，才转过身子，背对向他。

他背得极稳，距离营地也近，只几分钟，两人便到了。

将他稳稳当当放在椅子上，顾池渊慌忙找来随行医生。

半个小时后，缠了一圈绷带的林初就躺倒在帐篷里。

顾池渊的脑袋探进来，“小初，我们一起睡！”

“不行！”

“万一你想上厕所？”

“我又不是瘸了！”

顾池渊不由分说躺在他身边，“我发誓，今晚什么都不做！”

林初太阳穴直跳，“听你这意思，你还打算做点什么？”

顾池渊将手交叉放在枕头下，“是啊！”

“你还挺坦诚！”

“爱上一个人就要对他坦诚，对他好！这是母亲教我的。”

听到他提起他母亲，林初住了嘴。

顾池渊还真是个孝子，那么听她的话。

“小初，为什么一直不接受我？”顾池渊动作未变，说话的时候就好似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林初心头一紧，他本来是想在露营结束之后再彻底拒绝顾池渊。

可他突然摊牌，大概预示着，惹顾池渊伤心的话，大概不能延迟了。

“大概是意识到，我还是喜欢女生。”

脑海里响起机械音，“心痛值加30%。”

“哪怕一刻，你有那么一刻对我动心吗？”顾池渊的声音依旧冷静。

林初紧了紧拳头，猛地摇头，尽量让自己云淡风轻，“没有！从来没有！我试着接受过你！在公寓里，在学校里，在，这里……可，我不想自己，也不想骗你！”

系统的声音还在继续，“心痛值增加40%，现在已达75%！”

林初有些郁闷，怎么才75%，说出这些话的他，已经难受到喘不过气。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在公寓里，学校里，还有这里相处的画面。

顾池渊再怎么不好，对他也一直很好！辜负真心的人，大概都不会好过。

他每每回忆起过去的美好，想到要伤害顾池渊，心里都内疚不已。

顾池渊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沉默地望着帐篷顶。

林初却知道他心底的痛苦，有些不忍，没有继续打击他。

顾池渊突然长叹一声，“面具戴久了就拿不下来！原来是真的。”

没头没尾的的一句话，林初假装睡过去，没反应。

直到他真正睡去，顾池渊才转头盯着他，似呢喃，又似发誓，“我，绝对不会成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