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要没她,季明的行动也不至于会这么束手束脚的。十年前的事还没给她个教训吗?她到底懂不懂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啊?
被她抓住的歹徒知道暴露了,立马一把扯过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然后一把雪亮的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刺破了脖子上的肌肤。
安澜的话让全餐厅的人都惊呆了,大家害怕的往后面躲,引起了一阵恐慌,人挤人的,谁也没有冲动上前救人。
歹徒满头大汗,虚张声势道:“都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再让你们陪葬!”
沈君大步跨上前,惊慌失措道:“你别伤害她,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说。”
季明也随之赶到,看到安澜像只鸡一样任人宰割,瞳孔放大,小脑萎缩了一下,无尽的痛苦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很快季明就压下了心底的惊慌,问道:“你先别冲动,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歹徒嘿嘿一笑,有种捏住了季明软肋的得意,拖着安澜往餐厅外面走。安澜慌乱中跌了一跤,连带着歹徒也摔了下去,歹徒恶狠狠地警告她,“再敢耍花样,老子先弄死你。”说着,手上一使劲,用刀在安澜脖子上又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你放开她,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不要伤害她。”季明看到安澜的伤,整个人都慌了,看起来很不冷静。他的眼前又出现了十年前的场景,他害怕会再次发生一样的悲剧,突然情绪失控,捂着头蹲了下去。
安澜的眼里也全是惊慌和痛楚,嘴里喊着“季明……”
啊,这……
这两个人上演的生离死别好尴尬啊,一个情绪失控,一个当未婚夫和全公司的人不存在。沈君都能感觉到,公司员工看向他头顶的视线,微笑脸。
“头儿,你头疾又犯了吗?”其他警员看到季明这么痛苦,还真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也算是给他的失控找了个理由。
季明抬起头,咬着牙说:“我没事,想方设法营救人质。”
歹徒一边拖着安澜往外走,一边在观察地形该往哪里逃。可餐厅临近江面,另一边的大街小巷肯定被警察布下了天罗地网,歹徒心知今日难逃,便一直往江边后退,朝着季明喊,“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拉着你的女人同归于尽。”
季明停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他的心像是放进油锅里煎一样,安澜何尝不是。歹徒身上的汗臭味,流下的汗水,还有说话的气味,令她想起了一直极力忘却的噩梦。现在身后紧贴的身体,男人的身体,让她不自觉地战栗起来,面色苍白无比。
安澜的惊恐和害怕,全都被季明看在眼里。更让她痛不欲生的是,十年前在季明的面前被歹徒侵犯了,现在又在他的面前被歹徒挟持了,她觉得羞耻极了,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为什么,她所经历的所有不堪的事都被季明看到了。
季明急得团团转,沈君作为未婚夫,自然不能真的当透明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沈君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地半利诱,半威胁他,“兄弟,你劫持的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你需要钱,你说个数,我可以给你。
如果你有冤屈,我可以帮你请律师打官司,但如果你今天真的伤害了她,那我一定会让你牢底坐穿,生不如死。”